会慢慢地折磨他,让他说不出话喝不下水,如抽丝剥茧般的,活活地疼死渴死。
太医院束手无策,没有人能救他。
就得这么死了吗……
裴瓒垂着头,可怜兮兮的,眼尾也红得厉害,盈盈水光洇在脸侧,潋滟如春色,抬起头的一瞬,满眼的悲戚让沈濯慌神。
既然沈濯提前安排裴十七保护他,那就一定知道谷中的毒气毒虫。
说不定,沈濯能救他。
“你咳咳……救我!”
裴瓒声音凄厉,如同咳血的杜鹃声嘶力竭地发出最后的的啼叫,押上全部力气,不顾一切地喊出来,在一瞬间嗓子像被数千根生锈的铁针刺穿,疼得他承受不住,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沈濯下意识地接住他,双手共同扶住,嘴角浮现熟悉的笑意,语气却比从前更轻浮:“我不做赔本的买卖,小裴大人拿东西换好不好?”
脑袋里嗡鸣声不断,裴瓒压根听不清沈濯在说什么,只能趴在对方怀里,额头抵在颈侧,感受到耳边一震一震的。
他习惯性地抓住手边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央求对方再说一遍。
沈濯绕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着转了几圈,慢条斯理地归拢到裴瓒的耳后,回手时,还不忘假装不经意地擦过裴瓒的耳垂。
他轻抬起裴瓒的下巴,上扬的嘴角落进那双水光泛滥的眼眸里。
“小裴大人,我想要一枚冷江东珠,此间事了,你去求皇帝舅舅赏赐,再亲自来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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