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和燕岂名打了个配合。
观这位魔尊的性子,显然不可能让别人在自己身上施展术法,但稍微放开燕岂名身上咒枷,让他来做施术人,说不定可以争取,要是能用一道同气连枝换了禁灵,在剑冢熟悉的环境里,燕岂名的发挥余地就很多了。
但他料错了似星河。带着鎏金半面的魔尊嗤笑一声:
“只有仙修能?本尊倒要看看,是什么尊贵的术法。”
话音未落,他冷冷抬手,一把抓向天机阁方向,空气中灵气剧烈波动,长老和弟子之间织成网状的荧蓝灵线蓦地现形。
无涯还没翻脸,似星河已经看完,随意挥去,语气平淡得甚至谈不上不屑:“不过如此。”
不等仙盟之人气急,他翻手在半空虚点几下,勾画出一道咒术符文。简单精练,能看出和仙门所用的同气连枝咒出自一源,像是现学现改,寥寥改动之下,又高明许多,摆脱仙修功法限制,能为魔所用。
这位新魔尊,符咒一道的造诣竟然很高!
“行了,”似星河无聊地将那同气连枝咒往燕岂名腰间一拍,顺势把人搂回来,颇为轻浮地按在怀里,“燕仙君还有旁的理由吗?”
说着也不真等回答,脚下一点,已经抱着人直接冲进剑冢大张的入口之中。
殃渡拍着翅膀桀桀地飞起来,领鸦羽镇守,和一群义愤填膺的仙盟之人剩在一处。
混在长老中的无涯真君状似气急地闭了闭眼,一边领着弟子们进去,一边不动神色捻了下手指,就在魔尊刚刚发难时,一道灵气悄无声息顺着灵线滑入他手中,上面附着传音:
“呵,和本尊合作,这么藏头护尾?”
神魂像被钉入一根刺,狠狠蛰了一下以示警告,但同时也带来了讯息。
一个合作的讯息。
——必要之时,只要捏碎这道灵气,他就能去到魔尊身边……
“好了好了。”
两人刚刚落稳,燕岂名就没好气地拍开似星河放在腰上的手。
似星河毫不气馁地搔搔掌心,改为请求似地牵住他。
燕岂名四下环顾,迅速判断出两人的方位:“越发黏人了。”
他们运气不错,落在东域的剑林边缘,没有什么厉害的遗剑,不会被莫名其妙拉入什么传承考验,倒是山清水秀得很。
而且去中部很方便。
燕岂名:“师兄刚刚给了我一个位标。你还记得吗?之前让你滴过血的那枚玉玦,用蛟蛇给的最后那滴血解开了,师尊在剑冢里留了东西。”
似星河牵紧他:“那我们赶快过去。”
燕岂名却不着急,按住他的手:“你给无涯送了什么讯息?”
似星河的举动或许瞒住了别人眼睛,但他的动机可瞒不住燕岂名,猜也能猜出八九分来。
似星河轻笑:“没什么,一道必要之时可以捏碎传送的灵气,不过何时是必要之时,传送落到哪里,随我心意。”
燕岂名:“……”
良久纳闷:“你是不是跟着我学坏了?”瞄似星河一眼,“哦,忘了,你本来就蔫坏。”
似星河拉起他的手亲一下:“这叫夫妻相。”
什么夫妻相?
燕岂名撇嘴:“我虽然无耻,还没无耻到你这种地步。”
显然,对似星河评价的这个无耻,不在于他对待敌人的手法。
似星河轻笑,从善如流。
燕岂名对剑冢的地形很熟,牵着似星河攀过小丘,抄近路往段沉舟那边去汇合。
眼下敌明我暗,他心情也有点好,顺带想起关于剑的一桩旧事来。
燕岂名得意:“在天机阁第一天见的那次,我胡乱混了一个玉简进去,是不是骗到你了?”
似星河也还记得那个关于剑灵化形的玉简,惩戒地捏捏他:“阿名诚心想骗我,肯定是骗着了。”
这话说得略带委屈,但又示弱得紧,燕岂名很是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