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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垂眸,感受近在咫尺的心跳,小崽子身上的契印就在他不远处。

谢枕欢说得有些道理,但确实有件事讲不通,同样的契,怎么放在他身上和似星河身上差别这么大,他好歹还怀疑一下,小崽子真是整个人都不清醒,和迷了神智一样。

他抵住似星河胸口的手推了推,挪到契印的位置,似星河单手揽他,一手来捉。

他声音低低的像风擦过耳畔:“怎么了?”

燕岂名突然觉得有点慌:“似星河,你知道……你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吗?”

似星河愣了一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轻轻吻了一下发顶:“知道。”

燕岂名喉咙发干,等着他的回答。

“是喜欢,是不想分开。”他轻易说了出来。

燕岂名瞳孔放大,感觉心跳有些快。

似星河又亲了一下,放开他,理了一下头顶的剑络:“风太大了,去休息吗?”

“???”

燕岂名从一种戛然而止中回过神,似星河已经自然地把他抱下来,递过一个油纸包。

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热腾腾包子香气扑鼻,燕岂名的脑子迟转了一会,判断出是山下陈记的包子。

似星河:“师兄说你爱吃,早上让殃渡去买的。”

燕岂名机械地扒开油纸咬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味。

不是,他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燕岂名瞄一眼似星河,他没话要说了?似星河微微皱眉:“没胃口?”

燕岂名埋头哐哐吃:“没有没有,挺好吃的很热乎。”

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昨夜也是,亲了他一下就轻描淡写去睡了,现在更是闲聊一样地说喜欢。

就……没下文了似的。

咳咳,他也没惦记什么下文。小崽子说的喜欢,应该就是那种亲近的喜欢吧,重点在后面,不想分开?

燕岂名突然想明白问题在哪了。

道侣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确认对方的状态位置,他们分隔两界时,位置感应不出来,但似星河多半和他一样,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还活着。

但破界之后,联系却被他切断。

似星河是不是很怕再次分开,怪不得他总觉得青年身上有种难以安抚的焦灼,他好像真的把小崽子丢下有点久了。

只怕也是因为这个,他身上这半契印,总不如似星河身上那半的影响。小崽子真的知道亲吻是什么含义吗?

燕岂名又啃了口包子:“那你不能胡乱亲别人。”

似星河讶然,眸光笑了笑:“只亲你。”

他在燕岂名耳畔低声说:“只和小燕哥哥不想分开。”

燕岂名耳根红了,但他深感满意,为捍卫了小崽子的清白。

——不过亲他也不行,等似星河慢慢不那么黏人了,得和他好好说说。

燕岂名分了一只包子给似星河,两人慢悠悠往房间的方向走,他突然有点好奇:“魔界有包子吗?”

似星河:“有的。”

他看向天边:“我娘亲会做,春天时去挖些野菜,用攒的米粮和隔壁换点面,能蒸一小屉。”

燕岂名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在魔界认识的时候,似星河已经一副摸爬滚打过许久的孤狼模样,他娘亲应该很早就不在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星河转过来,眼神温柔地亲吻过他:

“不要紧的,阿名。”

他伸手牵住燕岂名,“你知道师兄让我滴血验玉玦的事?”

燕岂名点头。

他和师兄都怀疑过似星河是师尊和九嶷的孩子,验血的事情太明显,聪明如似星河,必定当场就明白这个怀疑。

似星河声音很轻:“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不安,或者埋怨,或者失望,但其实没有。”

他转过来,看着燕岂名:“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在那之前刚学会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