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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棂,顶上还刻了阵法,像天窗一样,采光很好。

主厅说不上整洁,几本书东一本西一本地丢在地上,毯子从一边的软榻上掉出来,拖在地上。

燕岂名瞳孔一缩,他怎么没提前进来检查一下!

似星河轻笑:“看起来好舒服。”

一打眼就是舒适惬意的风格,住在里面的,定是个随性又不委屈自己的性子。

燕岂名有点不好意思,过去收拾地上的书册,一边把离谱的书名藏起来。他也读正经书的!

似星河跟在后面,等燕岂名做贼似地一转身,发现他已经把软榻上的毯子叠好抻好,好奇地探头看桌上竹筒。

里面花枝伸展,是几株妍蓝的小花。

燕岂名解释:“我拿阵法养着,所以离开这些时日,不换水也不会衰败。”

似星河点点头:“好像在宗门里没看见。”

燕岂名得意:“只有师尊那里长着几株,我趁她不注意剪来的!”

说到这,燕岂名又恍惚了一下,师尊那里长得好好的,他日日要去晃一圈,为什么要剪回来养?

似星河走到寝居旁边,视线从门上滑过,落到旁边的小间:

“小燕哥哥,我睡你隔壁吗?”

燕岂名回过神,过来帮他推开门:“嗯,阿枕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后来师兄帮他另辟了一处洞府,就不和我挤了。你看看有什么缺的,明日顺道置办了。”

似星河看他:“小燕哥哥准备的,都很好。”

燕岂名莫名心慌,转过身:“哦对,书房还没看过,你要来转转吗?”

舟车劳顿,两人早早就安置了。

明亮的皎月从寝居的天窗露出来,燕岂名一手枕在头下,看着天,不知怎么,接近满月的形状总让他隐隐不安。

都在宗门了,还能有什么事?

大约是太累了,隔壁还睡着个人,确实有些奇怪。

燕岂名翻了个身,慢慢地,也就不太安稳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他醒了个大早,似星河起得比他还早,煮了稠糯的白粥,还炒了点小菜。

他眼神依旧很沉静,但燕岂名看出来雀跃。

尝了口粥,燕岂名眼前一亮,毫不矜持地喝了两碗。

喝完用似星河递过来的巾帕擦擦嘴,嘴角微勾:“着急下山去了?”

难得的少年心性,还有点可爱。

他们在城里逛了小半日,到后面,燕岂名的袖中乾坤都快塞不下了。

似星河手上抱满他尝了一口就丢过去的小食,跟着他慢悠悠走,还能在燕岂名看上新美食的时候,及时递过几枚铜板。

燕岂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似星河不让他自己拿,笑道:“看小燕哥哥吃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开心。”

少年的眼眸真诚又黑亮。

燕岂名忍不住跟着笑,有点脸热。

似星河不以为意,把东西腾到一边,空出只手来牵他:“好多人。这条街逛完了,小燕哥哥,接下来去哪?”

燕岂名看了眼天色,挠挠脸:“直接去城外吧,那里有家不错的石料场。”

似星河任劳任怨,选石料出了很大的力。

两人捧着吃的往回走时,燕岂名还笑他:“那师傅想留你做个学徒。”

似星河看他:“我只跟着小燕哥哥。”

燕岂名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似星河问:“怎么了?”

燕岂名摇摇头。

离晚上还早,两人在山下填了肚子,正是活力无限的时候,燕岂名拿了纸笔描图纸,似星河修改意见不多,但每每说到他心坎里去。

云层把太阳遮住了一些,风清清朗朗地从歪脖子树下走,下午天气和煦,似星河索性取了工具,对着描完的图纸凿划起来。

他手是真巧,极具力量感的手臂按在石料边,顺着力道滚,修长的手指翻飞,石桌的轮廓便慢慢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