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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叭叭,殷红地在眼前闪。

就好像之前冷冷把剑要回去的不是他。

收回手,确认他确实没事。

似星河闭闭眼,声音微微喑哑:“……旁的事也可以再善变一些的,小燕哥哥。”

燕岂名:“???”

还要变什么?

燕大侠完全没听懂似星河在说什么,盯着他将剑收回去。

清寒是他部分神魂炼化,又因为道侣契去了小崽子那里,之前把它取回来,说不得也有影响。

昨日三次亲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震惊,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他这么不注意的嘛!

燕岂名神游天外,似星河看了眼这个小坏蛋,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叹气,仍郑重妥帖地放好清寒,没用灵力乱碰,丹田中的灵力直接绕着剑影运转起来。

燕岂名松了口气,视线收回来,不自觉往上一溜。

好看的眼睛微阖,没在看他,燕岂名顺道看了下小崽子的嘴唇,这么薄而冷的唇,怎么亲人的时候那么热乎。

……

幸好今天不亲了!。

又过了半日,鹤舟已快到清徵宫地界。

此地开阔,地势平坦,人间城池热闹非凡,连成一片。

越过城池再连翻几座丘陵,清徵宫就藏在那连绵的竹海之后。

鹤舟速度慢下,趁着黄昏入夜缓行,明日清晨便能到了。

燕岂名绑上新发带,支了道小桌,摆了一只酒坛并两盏白瓷杯,和似星河坐在舷板边上小酌。

“吱嘎”一声。

微白着嘴唇的谢枕欢推开房门,摇摇晃晃坐到燕岂名旁边。

幻出一只杯子,斟满灵酒,一饮而尽。

燕岂名大惊失色,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你失了多少精血?”

谢枕欢得了点灵力,缓过来,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燕岂名:“三滴?!!”

于修士而言,精血何其珍贵,取一滴已是不损灵力的极限了。

谢枕欢白着脸,得意地笑:“三盅。”

燕岂名服了。

捏着谢枕欢的手腕给他输送灵气,咬牙切齿:“那个被揍得昏迷不醒,这个也要整得半死不活。”

没好气:“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谢枕欢勉强地笑,眼神挨一下似星河,十分做作:“把你托付给他,我也就放心去了。”

燕岂名:“???”

似星河抿了口酒,嘴角带笑。

看来谢枕欢还活得好好的,能再活几万年!

燕岂名撒开他,浑厚的灵力滋养根基,好歹没落下永久的损伤来。

“好了,”谢枕欢哄他,“这不是知道你在,我有分寸的。”

燕岂名眉梢生出几分冷,倒不如说是后怕,似星河从杯中抬头,唤他:“阿名。”

谢枕欢也可怜巴巴地看他。

似星河的眼睛沉静如谭,带着种深黑的安宁,燕岂名沉在里头,莫名觉得胸口燥气下去一些。

还是生气!

燕岂名板着脸:“接下来再有什么事我是不帮了。”

谢枕欢:“名~名~”

燕岂名撇过头,说不帮就不帮。

谢枕欢掏出一道半透明血符,叹气:“那我这三盅精血只能白费了。”

符文活着般游走,环环相扣,十分精妙。

燕岂名转回来,皱眉:“你绘了溯因窥果符?”

怪不得耗了三盅精血,追溯因果,能探修士前尘,三盅精血能成已经算是幸运了。

谢枕欢:“昂,我还是有点小气运在身吧?”

燕岂名表情复杂:“我以为……你这次怎么不——”

他抬眼看了下似星河,收声了。他的事情没有什么似星河不能听的,但这是谢枕欢的私事。

似星河放下酒杯,声音低沉:“我好像不太适应仙修的灵酒,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