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燕岂名。
燕岂名倒是觉得很好笑:“他是老老大,我是老大?”
似星河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燕岂名正色:“出什么事了?”
那人恍然:“哦对,里正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得彻底,燕岂名皱眉站在山坡上。
枯叶留下被怨气侵蚀的痕迹,但怨气本身,却带着里正的尸体一块不见了。
现场没有任何其他遗留。
“怎么回事?”他侧头问看守的人。
两人站得老远,和刘青一样,离他和似星河至少三臂的距离,再站远点都可以喊话了。
说辞倒是很一致,他们俩都没走神,但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尸身就消失了。
里正身上的怨气和锁住蛟蛇的怨气同源,背后之人利用怨气窃取蛟蛇的力量,又急于杀里正灭口。
为什么呢?没有痕迹,甚至没有留下灵气,但必定是修士,只有修士才能在两个凡人镖师的眼皮下神不知鬼不觉……
等等,燕岂名突然想起,金线溪第一次暴动是在他走那天,祭礼紧跟其后,但他在柳沟村时,却没看见其他异常。
这可以解释为,背后之人不想他调查太深。
但有没有可能……这个人认识自己?她/他是仙盟之人?
他敛下神色,吩咐人继续看着。
似星河一直没说话,跟在他后面,燕岂名总觉得背后有股毛骨悚然的视线。
只等到山上一切都料理好,天亮了,似星河的视线离开他一会,注视着日月交替,太阳缓缓从山后露出头。
晨曦亮起,换了一天。
清寒在似星河的丹田里动了动,这次两人都有灵力,它却没有挪窝。
似星河面色动了动,燕岂名总感觉他松了口气似的。
嘴上还要刺他:“燕仙君是不是要反思一下人品,是否平日里做多了亏心事,本命剑都不愿意和你亲近。”
燕岂名:“……”
好好好,亲近是吧,明天就把道侣契解了,让你亲近!
他气鼓鼓地走了,似星河落后一步,借着树影微微偏头。
一只头长翎羽的渡鸦落在他肩上,口吐殃渡的声音:“尊上,凌云城那边——”
似星河漫不经心地打断:“不必了。”
什么证据都比不上这个人亲口承认。
他眼神一厉,死死钉在前方青年的背上,炽热得能用眼神直接把他活剥了:“所有鸦羽召回来,我要它们把天衍宗围得水泄不通,连化神期都跑不出来。”
顿了顿,又嫌弃补一句:“做得隐蔽一点。”
你不是爱跑嘛,有个风吹草动就满嘴胡说,跑出八百里远。
跑吧。
似星河眸光沉沉,晦暗扭曲,带着一点快意。
“是。”殃渡抖着嗓子回道。
夭寿了,谁把他们尊上惹成这样,还想不想活了!
难道……思及天衍宗上下的那个传说,殃渡两眼一黑。
燕仙君转修无情道,渣的那个情缘找上山来了。
他颤颤巍巍看了眼尊上,你说,尊上他,长得有没有一点像那个倒霉蛋情缘啊?
第35章 第35章霸道邪肆
燕岂名又检查了那边捆起来的人,确认过俘虏无异常,和刘青交代几句小孩变蛟蛇之事,用宗门玉令召来附近驻点的弟子善后。
这些弟子是见过他的,审讯抓人有条不紊,专人去对接人界官府,还有围在身边汇报的,举止间很是放松亲近。
似星河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燕岂名不免有些失去警惕,等和小弟子说完话,笑盈盈一转头——
靠!
这人不知何时又跟到他身边,冷着一张脸,盯着他。
燕岂名一惊,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下意识收了表情,还好还好,也没有笑得很灿烂,谁说冷峻剑修不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