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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是剑。

该死,也别怀疑他的剑啊!

燕岂名甩开手,退后一步,警惕地拉开距离:“魔尊怕是不知道,对剑修而言,本命剑极为珍贵,也极为亲密。

“多谢魔尊的关心,但我的本命剑,自己自会看顾好。”

你不要对别人的本命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啊!

像是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似星河脸上一瞬间闪过扭曲的激愤,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嗜血的戾气。

刀锋般的狠绝被某种桎梏硬生生按回胸腔。

最终,他一言不发地抿紧嘴唇,狠狠甩上了门。

“啪——”

门扉在燕岂名面前闭紧,他悄悄松了口气。

转过身挠挠脸,嘴角忍不住翘起一点。

你别说,小崽子好像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该死!

该死!

似星河眼底烧得通红,背立在门口,空荡的竹屋低矮,让他心口肆虐的杀意无处安置。

小窗外面映着竹林风光,光秃一片,是剑痕的影子。

似星河分辨不清怒火从何而来。

就像他分辨不清燕岂名和他的剑。

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混乱的气息搅和在一处,每时每刻挑动着他的神经。

似星河抬起手,掌间停留的触感,是青年的气息。

抬眼望去,窗外竹林,是青年留下的剑痕。

那一瞬间他起了杀意,是因为剑,但下一息的他,对着那张脸又无法继续。

——明明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自己好像在上面捉住了一丝臆想出来的活气。

就那一丝,足以将他击溃。

似星河苍白着嘴唇,捂住胸口,灵气催动到极致,刻在胸腔上道侣契毫无反应。

一墙之隔,不管是剑,还是人,都没给他任何反应。

典籍记载,契约相通之人,会在彼此身上留下属于对方的印记。

他不要命似地将灵气刻入,直到钻心裂肺地疼。

但清寒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似星河红着眼,突然感觉到了恨。

恨得有些喘不上气……

整个白天,燕岂名窝着没再出门。

隔壁听着也挺安静的,倒没什么动静。

他从空间芥子里掏了掏,掏出一堆从师兄那打劫来的天材地宝,多数是对神魂和血脉根基有好处的。

今天和小崽子说仙盟四散有缘故,也不是胡说。

之前的问仙帖里隐了一道信息未提,上十二仙门中,失窃的不止是凌云城,还有天机阁,或者说最重要的,就是天机阁。

因为他们遗失了一个伪神器——山河盘。

能定位天下灵脉,自然包括各宗各派的位置。

仙盟一堆老头怕得要死,生怕自己藏得神龙不见首尾的宗门被魔修找上门去,所以才打算先下手为强,联手把魔修端掉。

结果被似星河的鸦羽大军吓到,谁也不好意思承认,聚在一块又打不过,还互相猜忌,担心比别人跑得慢点被视作挑衅,只好一个赛一个快地滚回家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宗门现在就被掌握着山河盘的魔尊捏在手里。

燕岂名一边把灵材灵药分门别类,一边觉得确实怪好笑的。

很快,各色各样的灵药铺满了一小片空间。

燕岂名又细细处理起来,有些灵药性烈需要调和,还有些要辅以阵法做特别处理。

似星河今天住进天衍宗,他那群手下没跟上来,是因为暂时卖他一个面子,护山大阵能挡住一时,却不可能一直挡着他们,不然堂堂一个魔尊,倒像是被囚禁在里面了。

在那什么殃渡找过来之前,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再之后,他也要因为山河盘牵出的一条线索,出趟远门了。

燕岂名料理完毕,又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把它们归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