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世能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收受贿赂的狗官。”
另外汉子讷讷:“可是,咱们今早在汤子街见到的,和传言中一样啊?”
他们青龙帮早就派了人盯着满城,德亨一出满城牌坊,他们就得到消息,去跟踪他的一举一动了。
德亨和那些如他们一样的卑贱之人坐在一起说笑、吃饭,和传言中一模一样。
因为亲眼所见,有所确定,他们才实施了接下来的行动。
结果,事态发展和他们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位德公爷,分明就是个狠辣酷戾的主儿,和那些鞑子官员没有什么不同。
不,有过之而不及。
他甚至连虚伪的掩饰都不做,欲废了冲撞他的吴老四。
吴琼:“或许,他是之前都是装的,眼前的才是他的本性。”
一个汉子迟疑道:“那有没有可能,眼前是装的,之前是真的?”
所有人:
戾气汉子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反倒替鞑子说起话来了,你有见过哪个鞑子是好人?你被下蛊了?”
这个汉子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就是说一种可能,一种可能,没说他是好人。”
吴琼收回看向裕隆酒楼的视线,道:“都别说了,走。”
等走上大街,戾气汉子问道:“吴老四那里怎么办?兄弟们去疏通关系,姓陈的不放人。”
吴琼:“当街斗殴,无非就是打二十板子,要是走不通门路,就让他受了,回到帮派里好好养伤就行了。你们替我好好安慰他,就说等他出来了,我亲自替他摆酒洗尘。”
众汉子们相互对视一眼,都垂头丧气的应了下来。
说真的,他们是福州城的地头蛇,且近两年声名鹊起,官衙是会给他们几分面子的,不过是斗殴而已,交上罚银,当天就能出来。
他们也不缺这几两银子。
但今日吴老四得罪的是满清宗室,陈氏不敢给他们放水,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吴老四这趟着实冤枉,他是接了帮派的任务,属于为帮派坐牢、挨板子了。
他们现在的无能为力,算是给他们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让他们清醒了一些,他们对上的,不是一般人。
他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民不与官斗,这是祖宗传下的良言。
既心有疑虑,在说话和行动上,不免有所动摇和迟疑。
吴琼本来要安排好手今晚夜探隆裕酒楼,结果,看着一个个听闻要去德亨那里盗取物什就先卸了三分刚气的兄弟们,他就宣布道:
“今晚,我欲走一趟隆裕酒楼,拿回丢失的东西,你们谁与我一同去?”
众兄弟一惊,纷纷道:
“不可,大当家的您怎么能亲自去,若是有所闪失,帮中要怎么办?”
“不错,我们青龙帮没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您要三思啊”
吴琼气笑了,道:“怎么着,那里是龙潭虎穴不成?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会有事?”
“我还真就不信邪!我吴琼不是吓大的,更不是遇事就靠后的缩头乌龟,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今晚我也要亲自去闯一闯!”
一个汉子越众而出,大声道:“大当家好生豪气,我铁鹞子愿随大当家一起,去趟一趟那鞑子的下榻之处。”
“不错,就算那鞑子是三头六臂,这里也是咱们的地盘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不用怕他。”
“说的是,隆裕酒楼里也有咱们的兄弟,咱们里应外合,不怕不成事。”
“就是,算我铁手王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吴琼看着恢复了气血的兄弟们,心下满意几分,压了压手,让兄弟们安静下来,道:“兄弟们的好意,我吴琼心领了,只是,夜探虎狼之穴,需智取,不可人多势众,打草惊蛇。这样,铁鹞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