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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价贵了,他们可以用手里的银子从粮商手里买粮,粮商再拿着银子向百姓买粮,粮价虽然没有降下来,但百姓看到粮价高,也会更积极的种粮。这样,平粮价就算做到了。”

粮价随着经济的发展,是会上涨的。若是粮价没有上涨,那说明这个国家的经济,如一潭死水,毫无发展。

国家要做的,就是合理控制粮价上涨的速度,不管是外部借力也好,从自身调控也罢,都要维持在一个让国民吃饱饭的合理价格。

要涨可以,但不要涨的太过分了。

大清这两年之所以粮价飞涨,是因为先是山东遭灾,再是江南遭灾,前后近十年,大清产粮之地天灾此起彼伏,就没断过。粮食少了,吃饭的人口增加了,粮价能不涨吗?

现在,德亨给出的平抑方法就是,用自身长处进口白银。

用这些白银,从南洋购买米粮入内陆,解决因粮食短缺引起的粮价腾贵问题。

第二个,就是胤禛所说的“养廉银”。德亨虽然对“养廉银”嗤之以鼻,但是,给公务员涨工资,能拉动消费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敢相信,大清的公务员们,用的还是顺治朝入关之处,多尔衮定下的俸禄数目,一甲子了,都没变过,这合理吗?

这人道吗?

民间流通的银子增加了,粮价贵不贵,反正有足够的银子购买,也就不是问题了。

这需要国家宏观调控和民间市场微观调控共同起作用,才能培养一个欣欣向荣的经济体。

这很难,很难,需要一双精巧的大手,站在整个国家的高度,细心雕琢才行。

但难又怎么样,不去做,你怎么知道有多难。

当海运做到了不可替代,离漕运分崩离析就不远了。

不破不立,漕运以后会如何,全看它能不能适应时代洪流的冲击了。

这份大势,德亨会用一生去造。不成功,便成仁。

忽略掉后果,先闯了再说。

爷儿两个对着一张空桌畅谈良久,都觉意犹未尽,若果真能达成,那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美好啊。

只是,胤禛叹息道:“那么,生蛋的母鸡何在?”

“咱们大清,有海船吗?”

德亨火热的心慢慢凉了起来,最后,他坚定道:“我在皇史宬寻到了《永乐大典》,大典里,有前明遗留下来的海船建造图。”

胤禛:“你是不是先说一说,《永乐大典》又是怎么回事?”

德亨:“这就要从,朝鲜人越界杀中国人说起了。”

胤禛提醒道:“你已经说过了。”

德亨挠了挠些许发热的脸颊,轻咳一声,道:“还有另一个版本,您先听听呗”

于是,胤禛又耐心听了,德亨是如何想从朝鲜划拉土地,想说服皇帝迁移山东人去柳条边修城占地,然后被皇帝以“找证据”委婉拒绝,最后,在皇史宬中翻出了《永乐大典》和海船图,才有了开海运的折子。

之前德亨说的版本是简化版的,他将迁山东之民这一段给删减了,因为有康熙帝的背书,他就跟胤禛直接从海运讲起。

听完这一段,胤禛总算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事情起因往往就是这么简单,一切都是从朝鲜人越界杀人开始。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与因由南辕北辙了。

胤禛斩钉截铁道:“山东人不可能有满洲血统。”

德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也这样觉着,原是我一开始就想差了,山东人怎么可能是满洲人呢?这太荒谬了。”

荒谬个仙人板板,你们不承认,不代表事实就不存在了好吧。

但既然你们愿意掩耳盗铃,愿意穿皇帝的新装,那我就附和好了。

历史会说明一切。

胤禛见德亨认错态度良好,就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道:“这样的话,跟皇上、跟我说过就行了,以后,跟任何人都不要再说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