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了。
没一会,有水声传来,有骚臭等秽物气味飘散到小夹道里
德亨大怒,抬脚就要向前走,被弘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德亨猛然回头,通红的眼睛瞪着弘晖,弘晖将手里已经瘫软的范清注交给苏小柳,他去拉着德亨,向后扯,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德亨不动,陶牛牛将范清洪从德亨手里接过去,弘晖在德亨耳边小声道:“光靠咱们是救不了人的,快点回去贝勒府找人才是正理。”
德亨冷静下来。
他现在出去能做什么呢?
那些人为什么在这里对范三拔动用私刑,是因为牛角湾胡同背(北)面这一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安王府的奴才和王府所属旗人的居住区,这里是安王府的地盘,他们在这里,当然可以对范三拔为所欲为还不怕被人撞见。
因为就算是被人撞见了,也都会视而不见。
如果现在德亨出去了,他和弘晖会遭受什么,真的难说。
太子的走狗太疯狂了,无法无天说的就是他们,德亨不能和那些疯子们讲身份讲地位讲王法。
因为他们身后的主子就是王法。
德亨深吸一口气,将此时此刻记住,转头和弘晖趁着外头糟乱的声音还在继续,能掩藏他们的行走的脚步声,快步离开了。
找谁呢,找谁呢,找谁呢
正在德亨边跑边在心里思量该找谁去救人的时候,结果一跑出来迎面就遇上了讷尔苏。
讷尔苏被德亨吓了一跳,忙拦住风一样的德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等看到接连跑出的弘晖和被拖拽出来的范氏兄弟之后,讷尔苏面色郑重起来,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了?”
德亨抓住讷尔苏,问道:“你能叫来多少人?”
讷尔苏:“十个八个的好手不成问题。”
德亨:“叫上他们,跟我走。”
讷尔苏:“你先说做什么去?”
德亨:“救人,来不及了,路上说。”
讷尔苏也没多想,立即派人去叫人。
弘晖将哭的直发抖的范氏兄弟交给其他人照顾,德亨叮嘱两兄弟道:“记住,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哑巴聋子,不管谁问话,你们都不要回答,记住了吗?”
范清注哭喊道:“为什么?!”
德亨反手扇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睛厉声喝道:“听话!”
范清注和范清洪都被震住了,哭都不敢哭了,只颤抖着点头应下。
德亨顾不得再管他们,见人到的差不多了,夺过一个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对弘晖道:“你就不要去了。”
弘晖也夺过一个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道:“你说什么胡话,讷尔苏,我们带人过去就行了,你不要去了。”
既然碰上了,讷尔苏怎么能不去?
没的说的,几人一行带着十来个侍卫,在德亨的领路下,快马走大路,从安郡王府后街进入崇文门内大街,向南走十多米,调转马头向西,转入可通车马的小路。
进入这条小路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带刀的侍卫拦住了。
侍卫:“安王府内地,外人止步。”
德亨冷笑一声,直接飞马朝这个侍卫撞去。
侍卫闪避开来,德亨已经看到前面的惨状了,他驾马大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小爷我就喜欢在你们安王府的内地纵马,让玛尔珲来找我吧。”
德亨驱使着马来到范三拔身边,看着瘫软在污秽中一身粪便的老人,心中怒火大烧,他用马鞭指着领头的那个男人:“报上名来!”
这个男人并不怕德亨,施施然道:“德公爷,小人劝您少管闲事。”
德亨怒道:“今日这闲事小爷管定了!”
说罢,一马鞭朝这个男人抽过去,这个男人并不是脓包,他躲过了马鞭,反手捉住了它,就想顺着将德亨给拽下马。
一柄刀居高临下的架在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