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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极了,因为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德亨:“所以啊,既然你显亲王领不了镶白旗,那就只好给有德有才有能之人领了,镶白旗的爵爷们,除了皇四子,还能有谁能领镶白旗?在皇四子之下,谁领镶白旗能让旗人们心服口服,且名正言顺呢?”

权利,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的。

衍潢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臂弯里,哽咽道:“别说了,德亨你别说了。”

德亨:“对不起。”

衍潢:“不,这不是你的错,还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太没用了,守不住父王留下的权利。”

德亨挠了挠头皮,见衍潢带来的那个随从很有眼色的守在后院的出口,就推了推衍潢,道:“你先别难过啊,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别人为什么会觉着都是你的错,但这实际上,并不是你的错,我是在安慰你,你怎么反倒哭起来了?”

衍潢接过德亨递给他的帕子,狠狠醒了一下鼻涕,委屈道:“可是,就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了,不能给皇上当差,才丢掉了镶白旗,他们怪我也没错啊。”

德亨泄气:“你怎么就不明白,不管你是年纪小还是年纪大,你们显王府权利延续的关键都在皇上身上。皇上要是还想让显王府保留你父王在的时候的权势,显亲王爵是铁帽子王,你们显王府这一脉家大业大,也不缺年长子孙,皇上完全可以先让你的叔叔们,或者你年长的哥哥们帮你占着位子,等你长大了,本事学够了,再从他们手里接管就行了,但现在皇上没有让你的叔叔哥哥们补缺,而是直接将权利整个的给了四贝勒,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

“所以我才说,这个错,完全不在你。或者皇上‘训斥’你,只是给自己不用显王府旧人的一个理由?”

衍潢低着头,咬着嘴唇流眼泪,身子一抽一抽的,没说话。

德亨说的话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有人跟他分析他们显王府现在的处境,这个世界,从另一个角度,给他开了一道高大的大门,展露出里面残酷的缩影。

良久,衍潢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始思考,问德亨道:“德亨,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德亨:“就做好你的显亲王啊?”

衍潢看着德亨,有听没有懂。

德亨掰着手指头数道:“就按照皇上跟你说的,你在王府跟着他派给你的先生读书、习字、拉弓、射箭、骑马、骑着马拉弓射箭,”想了想,又道:“你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自己培养几个兴趣爱好,比如养鸟啊养鹰啊,下棋啊吟诗啊,作画啊鉴赏古玩之类的吧,总之,皇上要你怎么做,你就听话怎么做,嗯,做皇上的乖宝宝,就不怕被拐子拐走了。”

衍潢听懂了,迟疑道:“那我们王府从祖宗那里继承的的镶白旗”

德亨一挥手,无所谓道:“唉呀你就别想镶白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从你开始,镶白旗就是过去式了。”

衍潢咬牙瞪眼:“我怎么甘心!”

要是不知道还好,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权利曾经在他手里短暂停留,然后就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夺走了,这让他还怎么放得下?

德亨:“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记得,你的祖宗肃亲王豪格原本领的是正蓝旗?后来与多尔衮斗争失败,你的祖父富绶也被多尔衮收养,富绶后来长大袭父爵,更是被顺治爷改了封号,从‘素’改为‘显’,然后才有了你们现在的显亲王府,也是从富绶王爷开始,显王府归入了镶白旗”

“你看,要真论起来,你是不是该向正蓝旗方向努力,恢复祖宗豪格的威势,而不是纠结于镶白旗呢?”

衍潢:

衍潢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最后又闭上了,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无话可说了。

好吧,努尔哈赤的子孙们就是一笔乱账,算是算不清的。

德亨拍了拍衍潢的臂膀,安慰道:“放宽心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圣意难违,还有一句话,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有一句话,叫做‘学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