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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凶宅后gb 死亡棒棒鸡 116848 字 1个月前

他透过车窗,看着她走进去,前世今生背影重叠。

穿着黑金龙袍的女子似没有变过。

千年以前,她也是在冬日背对着自己,走入殿门。

车内暖气输送,自制药茶碾碎丢进白瓷杯,泡出一杯清亮茶水。

茶香蔓延,回忆也随着香气慢慢展开。

银清敛下眸。

一朵芦花顺着窗缝漂入,恰好落进茶里融化。

恍若千年前冬季,芦花犹似皑皑大雪,目光所及,皆是它们的痕迹。

如果没有记错,今日今时,也是她成就铁血手腕之名的时候。

那时还只是一城之主的她,名不正言不顺,朝堂无人服她。

前夜,她曾下达一份旨意,让大臣今日下午皆来议事封赏。

等到那些人抵达,茶杯水雾爬上车窗,朱红殿门与厚重木门一同关上。

她的身形隐没于暗处,似即将出鞘的杀人利剑。

银清慢慢抹去窗户上的雾气,想起那场鸿门宴。

她不让他出席,他仗着她的宠爱,坐于屏风后。

只看着她,只望着她。

哪怕到了后半夜,屏风半透明云缎上溅满鲜血,他也没有挪动半分。

杀孽深重,不得善终。

她已然不管不顾,杀得满朝文武几乎只剩中立党。

等她年老死去,到岑让川出现,他中间等待的上千年,她都在偿还血债。

上千年时间呐。

无法搜寻到她的时间里,他学会自说自话,崩溃疯癫地困在镇子里,有时坐在这家博物馆旁,一坐就是数十年。

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里面都藏着不能让他知道的东西吗?

岑让川出来后,会告诉自己吗?

银清思绪跳跃,不知不觉间缓缓阖上眼,像两把折扇,慢慢融为一体。

博物馆内。

灰尘扑簌簌往下掉,跟掉面粉似的。

临近傍晚,里面光线昏暗。

打开电灯开关的刹那,不大不小的前院被照亮。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地上除去她的脚印,再无第二个人。

岑让川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进老宅时的情景,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人。

没有声。

她低头去看墙上和中间两个立台上的东西,没有太多新介绍,都是她曾在宅子书上看过的内容。

岑让川拍了几张,给银清发送过去。

[前面逛了一圈,都是读过的,没点新东西……]

他没有回,不知道在她车里干什么。

她也不在意,走马观花扫了一圈后往后面走去。

走廊两边种植的花已经凋谢。

观赏树也看着半死不活的模样。

跨过一座小桥,底下的水都干涸了。各种腐物与污泥沉积,黑乎乎的一条小河,堆满枯枝杂石。

这块地像是已经死去,寻不到半点生机,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外边那么大风都吹不进院落,芦花飞舞地像是漫天大雪,被狂风卷着吹向别处。

岑让川来到后院,这里上了锁,还是老式几十年前的锁链。原以为进不去,谁知道她轻轻一推,锁链应声断裂。

木门吱哟哟叫着开了一条缝。

从外往内看进去,只看到点反光桌椅。

她定了定心神,悄声问:“有人吗?”

屋里静悄悄。

岑让川刚把手贴在门上,就听到有人说话。

“你终于来了。”

她吓得缩回手。

见鬼了,怎么会有人?!

听声音,怎么跟自己这么像?!

岑让川鬼鬼祟祟往里望去,灰扑扑的房间在一道黑影经过时,亮起烛台。若有似无古朴熏香传出,屋内人影晃灭手中火寸,朝外望来。

一瞬间,屋内在灯光亮起时,尽数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