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家破破烂烂奶茶店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二人都好像看到银清。
原本有些昏沉的气氛登时变得紧张。
严森盯着后视镜:“你有没有看到,他刚刚是不是在店门口坐着!”
岑让川冷汗都下来了:“没有啊,怎么会呢!哈哈,你看错了吧。他这个时候还在宅子看书呢。”
银清最近禁欲,睡不着的时候不是在打扫宅院,修理砖瓦就是在看书。
夜里偶尔醒转,能看到他捧着语言工具书学得很认真。
可她这么回答,无异于暴露自己也看清那个人像极银清。
严森不信自己看错,坚持要给银清打电话。
他们镇子上有个人说法,当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得赶紧报备。
“不然会怎么样?”岑让川也想给银清打电话。
但这个时候打,谁知道那人在干什么,被严森发现端倪怎么办。
严森说的很认真:“两人距离近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会取代原主。”
“……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对?”岑让川纠结,“你现在告诉他,他从镇子上过来,两人距离近了,这不是主动送上门吗?”
“怪我刚刚没说清楚,原主知道取代存在并且主动找的话,就不会。”
严森说的一本正经,岑让川半信半疑。
她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拨通了银清手机说明缘由。
手机那端嗓音微哑,能听出他现在身体不舒服。
银清听完后淡淡应了声好,嘱咐她早点回来后便挂断。
今夜事多,高速路却是畅通无阻。
她耳边听不到严森碎碎念,心里又是惦记着银清的异常又是担心白芨,一不小心进市里时就闯了红灯。
好在夜间无车,不然白日里车多人多的十字路口铁定得出点事。
左右被扣六分罚款两百跑不掉,岑让川干脆降下车窗,让凉风把自己吹清醒些。
严森看她心神不宁,偷偷给她转了罚款后安慰道:“没事的,等会你跟白芨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说,不会让她退学。”
“你也知道白芨性格,班主任说的那些我都不信。”岑让川这时才说出自己疑虑,“玩笔仙、带手机、窜寝我都能理解,谁上学时候不私底下做点。但伤害同学,她做不出来。”
“除非对方先动手,做出特别侮辱的举动。但按照白芨想法,她是孤儿,背后其实没有任何倚仗,我们都只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姐姐,她很怕麻烦我们,做不到让同学骨折的程度,通常是忍着。”严森说完这些,望向岑让川,“你放心吧,我虽然工作忙,但也在关注她,毕竟同属镇上学霸团,我也得看看她这个后浪会不会把我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岑让川听他说完终是放松许多,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你们还有学霸团呢?是微信群吗?”
“是啊,高中以上才能加入,我们都会分享自己的学习方法,三年后看你成绩决定要不要把你踢出群。总分750,至少得过一本线。对了,你分数多少,我看看能不能也把你拉进去。”
“……不必,我走的艺术生路线。”
还是分数偏科到极其难看的路线,跟股票崩盘似的曲线严森看了会沉默,白芨看了会流泪的那种。
又聊了几句,终于开到校门口。
其他家长应该是已经到了。
岑让川扫了眼停在门口的五辆车,最贵的是迈巴赫,最便宜的是雪弗兰。
心里有数好办事,她熄火后催着严森一起进学校。
学校门口保安看到她们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核验身份后便把她们放进去。
通往教务处的路黑压压的像条河,飞蛾在路灯周围盘旋,投下闪烁光亮。
它们撞的很用力,撞得玻璃灯罩啪啪响,有三只实在撞太猛,树叶似的掉落下来,被值夜班带路的后勤老师彻底踩死。
爆浆声传来,在路上留下小片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