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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穿衣服。

岑让川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他如白玉的皮肤上,全是她昨夜留下的痕迹。

脖颈和胸前尤其多,简直像过敏一样,又红又肿。

岑让川:!

她昨晚下手有这么重吗?!

银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缩回脚,默默用被子拢住整个自己,耳朵尖红了。

岑让川震惊中带点流氓的视线被阻隔。

脸色几经变幻,她左看右看问:“你衣服呢?”

“……被你撕烂了。”

“我哪那么大力气!”

银清不说话,拿谴责的目光看她。

委委屈屈的,跟她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一个月不到,三次里只有第一次她是情不自禁,后两次都是他主动的吧?

岑让川内心吐槽,她还没说话呢,他先害羞上了?

昨晚上歇口气都不给的人是谁?

要吃自助餐,一包纸巾用完不算,大半夜没纸只能用他结出来的树叶的人又是谁!

她就啃了几口,不过分吧?

岑让川扫视地上,到处找衣服。

可看来看去,只有……

她捡起地上两片破破烂烂的树叶,狐疑看他:“这不会是你衣服?”

银清接过来,跟变魔术似的,就这么晃两下。

中式上衣立时显现。

上面盘扣七零八落,面料也抽丝了。

“……”岑让川顿时记起昨夜的激烈,有点理亏,“我再去给你捡一片?”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小声说。

岑让川听他这么说,心安理得下楼洗漱。

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她叹口气。

男色误人!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第一天她怎么就忍不住呢?

忆起那天场景,她都怀疑是不是银清那小子点了什么迷香一类的玩意。

洗漱完,手机再次震动。

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忙跑去前院开门。

破宅子大得要命。

从主屋小楼道大门用跑都要两三分钟。

路过沿廊,池塘里鲛人饿得仰泳。

看到她来,立刻喊道:“我要吃鱼!”

“吃屎吧你。”岑让川头也不回,绕过壁照去开门。

开玩笑,一顿五十块。

还要配筷子盘子。

她疯了才把这么贵的净水器养宅子里。

饿死拉倒,银清主体活着就行。

鲛人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风一般刮走。

回过神来,差点没气死。

银清换好长袍悠哉悠哉路过,好心问他:“我要去买早餐,要给你带一份吗?包子油条,豆浆米粥,喜欢哪样?”

“我要吃鱼!”鲛人冲着自己主体发脾气,“你是不是有毛病,赶紧弄死她,侵占她的财产,每天过得苦哈哈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银清故意拉开衣领,以手作扇扇风,“比你有意思。你既然什么都不要那就饿着吧。”

鲛人眼睛又不瞎,看到他锁骨上的吻痕,用尾巴拍打水面,“我们是一体,你是我,我是你,你不喂我,饿的不还是你?!”

“反正你不肯回到我这,你怎么样我都不关心~”疯狂一夜,纾解多日来的憋闷,银清心情明显好许多,朝鲛人挥手,“再会,我去给她买早餐。”

鲛人见最后一个金主要走,忙喊:“包子豆浆行了吧!”

“晚了,饿着吧。我妻尊不让我浪费钱~”银清边说边重新扣上长袍第一颗盘扣。

鲛人正要再说什么,感应到有陌生人接近,立即沉入池塘,消失不见。

银清正过脸看去,一行四五人,都是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愣愣看着他。

岑让川站在最前头,太阳穴突突疼。

她当然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林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