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吓过度,在地上蹬腿抽动如濒死的蛙。
警察暂时没能从男人那儿获得太多有效的身份信息,他很显然已经是疯人一个。他唯一记得的是他的女儿琪琪,好像他离开女儿时,琪琪还是个婴儿。警察问他,他的妻子在哪里,男人说老婆跑了。警察又问,那是你把琪琪交到这个福利院的吗?男人喃喃自语说,不是的,他把琪琪放在早餐的油条店,黄田坝,对的,他从黄田坝坐地铁……然后男人的语声就变得含混不清,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琪琪,是哪个琪?奇怪的奇?下棋的棋?是王字旁一个其,好的。那你为什么要去那个男孩家?
“男孩?哦。男孩。不光是我会找他。我们都会找他。我是第一个人吗?他会不会已经被其他人找到了?能让我见见他吗?不知道……主人没有说为什么要,找,他,但我们嫉妒……你知道被主人另眼相看意味着什么吗?!啊!你不明白……他是不是那个逃走的贱人!他逃走了!我必须找到他!我必须找到他!我要带他回去向主人求……求……琪琪啊……琪琪……”
纵使施霜景是个大心脏的人,他在看完这段审讯录像后还是不禁毛发悚立。
蒋良霖的手搭在施霜景的左肩上:“是在找你吗?你在接触罗爱曜之前还有接触过其他东西吗?”
郎放的手搭在施霜景的右肩上:“你最近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比较好,看来还会有其他人找上门来。”
谭鸿信站在施霜景身后,单手托下巴道:“哪来的神经病?那个什么佛子不是很牛吗,他能不能给咱航天厂驱驱魔?什么?他失踪了?他是这个‘主人’吗?”
施霜景长叹一口气。罗爱曜或许可以是这个神经病的主人,但施霜景算不得“逃走的贱人”吧?他守家守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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