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明显,嘴部皱缩如孔——眼熟吗?施霜景的心中忽然响起罗爱曜的声音,那么无端,简直像一把插入施霜景脑中的匕首。
这是他们那天在福利院见到的?人!
施霜景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这些?人有攻击性。在这一对峙中,施霜景忽然看见暗红色如肠子的肉管垂坠下来,延伸到桌底,盘在地面上。这些肉管的另一端……是列席的宾客。
他们毫无所察,他们兴致高昂。
施霜景忽然感到周身漫上微妙的搔痒感。他伸出手,看见手背上密密麻麻的诫文——郎放和他女儿都看见过的、罗爱曜也解释过的……佛子诫文。从前这诫文纯粹是墨色,但经过祭品的滋养,今日一见,诫文已褪成了淡淡的金色,圣洁而苍劲,倒是让人看了挺心安。
这佛子诫文的显现有如一道辉光,施霜景面前的人忽然回过头来,刚才相谈甚欢的雀跃全然消失,他的神情表明他正经受着某种非人般的强迫,就好像施霜景是突然而至的清醒时刻——“救救我,救救——呃——啊——”声音拖长,音色扭曲,简直是地狱之声。
一人,两人……转头之势如浪,短短几呼吸的时间,语谈声就停了。
落单的施霜景成为视线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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