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流传到整个厂都知道甚至认同的地步。但他们都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人,尤其是林鸣,他是干法医的,最需要坚定的唯物主义精神,谭鸿信说的这一故事不光是在挑战林鸣的知识体系,还是在挑战林鸣的精神信仰。故事听上去很真,可如果林鸣信了,他以后要怎么解剖尸体?
谭鸿信:“嘶……这故事听完除了吓我之外,对我们的工作毫无贡献。报告怎么写啊?这调查……”
林鸣:“我今晚熬夜写报告,不打算睡了。”
谭鸿信:“怕了?”
林鸣:“有点。”
谭鸿信:“还记得钣金工老王吗?他家请了师傅来看一看。明天白天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林鸣:“你把你的警察身份搂住了再去问。”
谭鸿信:“我也这么觉得。”
周一,这听了多么令人气绝的两个字。
可是,施霜景昨天干成了一件大事!啊……也不能算是什么大事。怎么说呢,简单而言,施霜景和佛子商量了接下来施霜景的学习计划,以及他们的……上床时间表。
罗爱曜让施霜景好好做一顿晚餐,施霜景自己吃不着,还得给罗爱曜做,其实当下会有些心累,但谁让罗爱曜是金主,食材也是自备的,施霜景只能琢磨着做。一想到罗爱曜是佛门中人,施霜景终于忍不住问出他疑惑多时的问题:“你难道不该茹素吗?你吃东西有没有什么禁忌?”
“说来有点可笑,此教传入中原之前,托钵乞食,有禁忌,但不严厉。总之我过去除了吃饭的时间有要求之外,食物种类大抵都不忌。”罗爱曜轻描淡写道,“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佛和僧是两回事。”
“你说过,但我还是要确认。”施霜景想,这跟上班的道理很像,老板可以觉得他说的话你要马上记住、马上应用,可这个应用的场合不由施霜景来定,拿不准就得问,因为一旦犯错,老板只会更生气。
既然罗爱曜这么说了,晚餐时施霜景炖了牛腩,放了白萝卜一起煨着。这一锅牛腩炖得很香,施霜景原本都定好了菜单,可眼见牛腩汁水越来越浓稠,干脆就煮火锅好了。施霜景想了想,竟然自己开始做蛋饺。他想吃蛋饺了。和罗爱曜共处一室仍会尴尬,待在厨房反倒安心。施霜景自己剁馅、调馅,用铁勺做蛋皮,一个个蛋饺交叠摞着,施霜景下意识哼歌。哼了几句才想起家里还有其他人,又闭嘴。佛子觉得他唱歌难听,唉,天知道佛子的品味会不会有问题。这和施霜景唱歌的水准关系不大,说不定是古代人听不惯现代歌呢?
晚餐上桌,施霜景家里没有煮火锅的锅子,只能煮好了端上桌。施霜景越看这牛腩锅越满意,食盒里的祭品菜色都不香了,施霜景问:“佛子,我自己做的菜,我真的不能吃吗?”
“你只能吃两口,以祭品为主。”
施霜景夹了三个蛋饺,又舀了两块牛腩、两块萝卜,用小碗盛着,好可怜。“那我什么时候能不用再吃祭品了?”他又问。
“你现在还很容易被一些低劣的咒语或者法阵影响,吃祭品吃到你不再会被影响为止。”
“……”
听上去你还挺为我考虑咧!施霜景想,你都这么厉害了,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但还是那句话,唉,他是金主,他没必要。
罗爱曜吃饭的姿态很斯文有礼。他端着碗,面前的白砂锅蒸腾热气,施霜景还摆了盘,让蛋饺环列在牛腩上层,这幅场景很美。白色顶灯其实会让人看起来很灾难,但罗爱曜神情放松,再灾难的光影竟然也只会照出他的好心情。罗爱曜罕见地露出些欣赏神色,和他吃面、吃麻辣烫、吃祭品时的表情都不一样。施霜景忽然觉得罗爱曜也还挺……挺好打发?
反观施霜景,他为了少洗几个盘子,现在已经习惯将祭品菜色放在一个大碗里一次性加热出来。施霜景吃饭很香,吃饭的速度也快,有些狼吞虎咽。罗爱曜就着施霜景吃饭的景色来下自己的饭。他讨厌寡淡清冷的餐食环境,食不言,动作幅度也小,远看像死人闻香。施霜景的头发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