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得很辣了,别再从辣菜里挑辣椒吃。服务员为这一桌上了第二瓶唯怡豆奶。
饭饱,施霜景来了灵感,他提议二人先回酒店,等夜间两点半再出来。他确认了天气预报,今夜无雨。
离开饭店时,施霜景忽然在门口的雨伞桶里见着一把亮黄色的雨伞,孤零零地躺在红桶中,屋外已无雨,这把伞被忘在这里。施霜景怔住,是罗爱曜喊他才把他叫回神。
晚上两点半,车停在施楼庭曾经的电动车店门前,店面的卷帘门上了锁,街道静悄悄,只偶有车灯闪烁。施霜景安装好枪式麦克风,毛灰色的保护罩像狐狸尾巴,原定计划是施霜景自己举着录音设备在城市漫游,但现在罗爱曜主动请缨,那就让罗爱曜来举。施霜景的脖子上挂着相机,手中握着一台老式手持录像机。
他们不说话,所有的交流藏进心里。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探索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去哪里。他们只是约会,在其中一人的出生城市,细触它的瘙痒,也细听它的呓语。清明是家人回来的日子。他们把线索当艺术,也把艺术当线索。施霜景在启动机器前,提出了今晚的主题:让我们去找幽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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