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白面露警惕,政治对手,无有对错。
范云坐在最后,将这些收入眼中。
想到初为官之时,还能坐一张桌子上吃饭,互相帮扶。
可懂了些规则后,反而回不去当初,各有各的实施想法。
不过当初选后面是清净,现在来看,天天不缺情景剧,倒是没想到。
站起身出去,梁修撰喊住,出言一起出去松散些。
范云背后都能收到广白等同僚的目光,面上当寻常,“不就一起出去走几步吗,好呀。”
学才让余良忙着,站起说也出去下。
这样一来,有学才跟着,旁人站起也坐了下来。
院中,梁修撰直接让儿子和学才去帮忙拿个东西,很明显的支开。
范云对学才点个头,等两人离开,梁修撰开口说话。
虽苍老却清晰,“云昭,你看瑞王殿下如何?”
范云心道来了,可又突觉的想叹气。
他能理解这些想一步升天的,哪位殿下上位后,定都换上自己人,以掌控朝堂。
可是一旦选错了,被清算的时候都是成批次的。
他问:“梁修撰,你为何搀和进去呢?”
范云这话是委婉提醒别陷夺嫡之争,可梁枢精明的更多想,以为是疑惑自己为何选定瑞王。
梁枢沉声夸赞瑞王,长相、才能、威严、胆气,样样比那好色懦弱的誉王强。
范云嗯了声,这是事实。
可心里也有反驳,瑞王才能再如何,人品不行,誉王是无才能,可人品行。
一个刻薄,一个敦厚。
梁修撰见认同,还要再说,范云直言说现在还不想参与进去。
梁枢点头,“云昭,你谨慎,年龄在这,慢慢爬也不急,可老夫此年岁,要一展抱负就得讨好上面,才能更快。”
无论是讨好陛下还是讨好更有希望的瑞王,都是为了更高的位置。
范云好似随意道:“那梁修撰,你何不都下注呢。”
梁枢眼中精光闪过,是呀,桌上三方都放筹码,一方赢了就可不输。
他道:“看来老夫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云昭,你说的对。”
范云抬头看天,到底是同届,又人老稳重,做事不惜体力,帮一把为以后吧。
倒是部门内同僚都如此信任自己,也不怕说出去。
每一个消息放出去可都了不得,办公房内猜测,这有他说,广白可不是警惕,而是直接针对了。
他在这无语,却不知,没有人会信他也会选哪位殿下。
每次关起门来,说誉王好色,范云点头,瑞王什么,他也点头。
不偏不倚,权当局外人,都没讲过替说好话。
哪怕他自己出去宣扬,也只当开玩笑。
要范云知道的话,定会说都是事实,也不会摇头啊。
再说本人去讲史,也就早去会,跟誉王单独说些话,没人看见。
高尚书那,本身就是誉王太傅,更没人扯了。
等学才两人回来,两人已聊家常。
回到办公房,林广白他们问说了啥。
范云奇怪的看着他们,“说中秋怎么过,还能说啥,这在部门里。”
左右看看,都笑着也聊起了此话题。
说着说着,林广白最安静。
他姐姐在王府,他又不可能去王府后院去跟姐姐一起过。
何况中秋那肯定和誉王一起去宫内,陪皇妃一起过,怀孕的身子怕是忙的很累。
他正在发呆,被喊醒。
只见身旁云昭眼前晃着手,说中秋那天来他家过呗。
十五号人多热闹,又不会争抢自己隔天给娘子过生日的风头。
*
这日早晨点卯后去上官那说声,去了工部。
自己拿出家里的金银,拿着他说王瑾帮画的花样,递给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