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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就那么好看吗?”

范云点点头,把记得的客人都说了些,还羡慕那么多智囊。

说罢幕僚,开口闭口临走交代吃饭的,这她怎没吃饭。

杨竹西一默,心里腹诽这呆子。

跟这木头生什么气啊,想到这眼神瞳孔放松下来。

她催促道:“你先去将衣服换下来,方才我是没胃口,现在才觉的饿。”

范云直接说不出门,他去洗个澡得了。

洗完澡披散着头发晾干,她吃着,他说着自己今个晚上吃了什么。

一个说,一个慢条斯理的吃,仿佛身边之人是胃口来源。

桌子上蜡烛灯光摇晃,屋内二人谈着笑。

说着说着,等竹西吃完,范云提起了幕僚。

杨竹西哭笑不得,“看人家有个啥,你也得有,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多几个商量的自是好处多,你若有幕僚,到时候你听他们的?”

范云现在头热,笑着说有道理就听,没道理就不听。

杨竹西瞧他这样子,忽悠说过两天再说。

其实很多文人帖子都在她手里,京城内也有好多屡次不中的自荐,还有父亲都来信推荐,身边幕僚可直接北上。

无论京城还是各省内,不第的读书人愿争当幕僚。

即能名声好听,也能有个吃饭地方和施展才能之地。

可在她看来,他的想法总是独特,直觉跟幕僚相处不*会像旁人那样那般愉快。

而且有王瑾、林广白那些同僚,实则就比他的幕僚更幕僚本身。

下人撤去饭菜,杨竹西见他坐床边拿起她看的游记从头看。

转身出去叫住白芍,问方才那件湖蓝色的衣服。

白芍一愣,立马去拿来。

屏风上拿下来,不解小姐现在要干什么,等明个清洗后再重新熏香才能挂起来啊。

可小姐要到后,院中白芷放了个炭盆,点燃后只见小姐一下把衣服抛了进去。

白芍嘴巴张大赶紧闭上,站立不动。

直到小姐亲眼看着衣服被烧成灰烬,转身回屋时,几个丫鬟才手摸着心脏处,大口喘气。

白芷冷着脸,今晚这事当谁也不知,谁也没见。

白芍三人赶紧点头,说知道。

白芷转身进屋,白苏等炭盆凉了,将渣滓倒入花圃,炭盆冲洗干净,什么都无残留。

*

驿站来信,爹娘姥姥她们已在玉宁保护下出发。

玉宁说路上会慢些,保稳当,差不多九月中能来到。

范云收到信件看完很高兴,竹西也开始盘算来到,准备哪些饭菜。

中秋节快到,礼部那不用操心。

工部那等节后运齐石料,也不好让节日还加班,于是范云优先考虑的是给娘子过生日。

八月十六,是八月十五的隔一天,一下子不知采取哪个方案好。

下值之时,空气中都是桂花香,还不到日子,大街小巷都已是卖月饼和雄黄酒的。

中秋是个大节,各家商铺面前都扎起花灯展,亮起实力。

身为侍讲学士,给陛下讲史,也需负责去给两位殿下讲史。

范云两位殿下观察下来,誉王殿下是真中人之姿。

不论长相还是才学,性格上,瑞王都胜过很多。

瑞王殿下读史学是能读到心里去,有自己的主见。

同样情况下,誉王殿下一件事情,得问遍出身翰林院的他们。

建议再多,自己都拿不定,最后还得他们拍板去做。

哪怕宫里来个陛下赏赐的小太监,都吓的慌乱问父皇什么意思,是让去就藩吗。

身份在这,可是陛下防备,争位失败,整个王府不能活命。

每过一天,是害怕受惊的一天。

范云有点点猜到高尚书他们支持誉王的理由,这样的上位者,处理朝政无有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