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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查出来是赤贫出身,这身气势可真足。

主考官、布政使及阅考官们走来,一眼同时被定住。

等解元见礼落座后,才注意到华衣、玉佩以及耳边簪花。

这些东西明明单聆出来都显眼,可是配在其身上,却都成了陪衬。

其他数十名举子,见都盯着解元看,羡慕妒忌皆有。

尤其是左边的亚元,感慨终归是头名最出风头。

宴会上,范云竖起耳朵听着,上首他们的称呼。

主考官被称作‘刘侍郎’,布政使则被称作‘张藩台’。

都是尊称官职以示尊重,这个得记下。

面前是菊花茶和炙烤的羊、猪肉,范云拿起微微咬了口,又脆又香,带点点焦。

席间热闹着,布政使带头唱起了《鹿鸣诗》,唱完说那时候中举还是黑发,现在两鬓添白。

举子们顿时都言,布政使都是为百姓操劳,年华依然。

此时才思敏捷,争相表现。

布政使哈哈大笑,刘侍郎斜睨了眼,神情不虞。

范云看在眼里,心想怪不得主考官出那样的考题。

刘侍郎开口:“张藩台,别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面向举子们,一一说出他们的该改进和要丢弃的习惯。

面对范云,主考官面容带笑,“你的字和想法乃一绝,看到你那字,老夫甚为喜爱。”

见范云要站起,刘侍郎下压手:“不用起不用起,那要这样我得说到什么时候,仔细听着就是。”

夸完一句,说缺点。

诗赋评中上,得精进,要不是三篇文章都上上等,第一第二未知。

范云被说的连忙称是,其他考生埋头,连解元都如此斥责。

接着说亚元,文章得再费心思,文笔再好,写的毫无新意,不像这个年纪。

主考官也知,书院内都是前辈,还有致仕的官员去授课,可教出来的还是官场那套。

把全部举子说的面红耳赤,刘侍郎也知,大多不会领情。

但最后还是说道:“你们取得功名执政一方后,不是靠说,要靠做,百姓心中有杆秤。”

举子们作揖俯身,“谢座师教导。”

布政使微笑开口给举子们说好话,看似解围,实则对其那套看不上。

但举子们只觉的,与座师相比,还是布政使和蔼。

刘侍郎对付几句后,直接看向范云,“那接下来,就由解元来领跳魁星舞吧。”

范云正细嚼着,咽下起身。

“座师在上,学生可否请亚元一同跳,由我二人更添乐趣。”

亚元愕然抬头,他没想到会把表现机会与他分。

书院内的都为他可惜,言语诋毁解元,可如今看来,明明本人很好。

刘侍郎点头:“好,就如此。”

范云此前并不会跳,可教渝教的细致,舞好看,总会更用心学。

木桌移成圈,中间唯两张。

衙役奉上毛笔以作道具,范云和亚元领头起跳。

年轻面孔,修长身形,又带着中举的意气风发。

上首处,官员们不由鼓掌应和,哪怕回忆起自己也曾这般,心情却已回不去了。

下午宴会结束,比起其他人,范云走出来还吃了个饱。

门口处,正和李兄他们走着,被亚元喊住。

荥州书院的都脖子老高,但此刻却为方才说谢。

范云浅笑,“我学了没多久,还是你跳的好看。”

亚元复杂的看了眼,转身跟同窗们会和。

马车前,范云拿下簪花和玉佩递向李兄。

要是摘朵真花,那早就蔫了,不由感谢。

“既然这样,那这花你就收下吧,不值几个钱,这玉佩我收回。”

范云见其如此,直接说好,娘喜欢,回去给她戴。

李思濠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