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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水漂。

不过看到家人这般害怕,以后就不去呗。

*

隔天,正吃着早饭呢,外面传来敲锣的动静。

范云*转头要出去瞧瞧,大人们却很自然的说没小孩子的事,让接着吃。

刚晒好的小麦煮成粥,嚼劲滑溜,范云喝了两碗。

喝完姥姥让回西屋去看书,范云点头去了。

也是,自己这起的可不早,吃完饭去看书也好。

敲锣声更近了,院内里长领着一群人进来。

老吴头迎上去,老陈氏邀请喝口茶水。

艾主簿本忘了的,经范三郎上前几句话,想起有过一次收好处的小事来。

管着户籍、田地、赋税,艾主簿想了想能记得,就是惊喜。

里长和范三郎连忙好话送上,得艾主簿个笑,稍稍放心。

不求好印象,但凡别给个差印象就满足。

艾主簿翻开账本,点个头,往前没欠的,那就只用交今年的赋税。

先,赋:

一户内,十五岁以上,每人每年一百二十铜钱。

七到十四岁,一年二十铜钱。

户籍上,户主老吴头,老陈氏,加上长子吴全,长女吴红英,儿媳妇张氏,还有一双孙辈。

范三郎和范云,是小河村范家的户籍上,不包括在内。

五个大人,600文,两个小孩只算一个,20文,一共六百二十文。

艾主簿打完算盘,问是铜钱还是粮食算,老吴头被老伴拐了下,哆嗦的说铜钱。

艾主簿数完,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递给身后的衙役。

再,税:

八亩良田,六亩下田,二十税一。

其实良田才是大头,下田都是种蔬菜瓜果的,但交税也是按粮食算。

范三郎送上好处,艾主簿袖子微动。

衙役接到眼神,称重没怎么动大手脚。

呼啦啦一通来,呼啦啦一通去。

大人也没想到,西屋木窗半开着的,都被孩子从头看到尾。

范云问过夫子,朝廷税收,当时先生说的是三十税一。

但方才那艾主簿说二十税一那么坦然,理所当然。

范云坐书桌前,一下想明白。

三十税一是衙门要交朝廷的份,差价则是衙门内人员的。

这么热的天,主簿和这些衙役,还有背后的,得赚点辛苦费。

截留下来,互相分分,各进自己的口袋。

往好处想,二十税一总比十税一强的多。

范云正因为懂,所以再心疼亲手收获的粮食,也没跑出去。

一个小孩的话,比不上艾主簿动跟手指头的针对,更没有抵抗能力。

一家家收完,去年欠下的今年还得加上利息还,若是还清不了账,明年继续。

性子愚笨的,给不出好处,那直接两百斤称出一百斤。

里长从旁边给说好话,自己替掏,衙役改口一百五十斤。

中午时分,艾主簿和衙役们在里长家吃喝。

旁边瞧着爷爷讨好这些人的样子,被爹娘教着要好好学。

陈学才露出笑,有眼力见的给倒茶上点心的。

他从小就被这么教着,更明白爷爷当这个里长就是因为和艾主簿的关系。

而他也得跟着学,才好接着爷爷的位子。

爷爷眼看和艾主簿喝多,说些私话。

陈学才被自家大人直接踢了一脚,让出去耍耍。

他赌气跑出门,直接跑到了范云家。

进了西屋,趴好朋友床上。

范云蒙了下,看看门,看看人,过去把门关上。

坐回凳子上,接着看起书来。

好家伙,幸亏是白天,刚就看个影子,突的一下跑自己屋子里。

陈学才看不管,毫无顾忌的把事一股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