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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胳膊轻松很多,也能歇歇眼睛。

*

新的一天,看着俩黑眼圈严重,满脸没睡醒的俩人。

范云出家门就问昨晚干啥去了,听到又写到半夜。

他皱眉说:“你们这样不行,就不能白天写完吗,晚上太伤眼了,油灯再亮,都不如白天的太阳光。”

陈学才和吴玉宁脸皱着,说一天都除了吃饭都坐在书桌前的。

范云斜了眼俩人,“我真不信,是不是你们早晨想,还早呢,出会神,半天写不完一个字,下午再快也写不完了。”

看着两人被戳穿了的神情,范云哼一声往前走。

一路上赔笑道歉,范云也没理会两人。

吴玉宁:“范云别生气了,我这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能认好多字,还会背书,爷爷都说足够用了。”

“对啊对啊。”陈学才也是说了一大通。

范云听了一路,私塾门口才说行了,别呱呱了。

其实他一大早的没那么多气,只是听着两人说的话,不知道说啥。

大人灌输的,他们就认,当目标。

但范云又清楚,大人并不是拿当木偶,只是觉的最好的一条路让走。

可他总有些排斥,明明村里没出过,却要被禁锢在这,有点不甘心。

走进学堂,把这些想法放空。

胡思乱想又浪费时间,还耽误背书,可不会为难自己一点。

放好书包,拿出书本,转着脑袋沉浸其内。

学识的浩瀚,怎么能不想出去见识见识,看看村外呢。

默背的熟练,夫子来检查,期待的看着。

孟夫子一看这眼神,直接走过。

范云扭着脑袋跟随身影,见停在了玉宁面前。

奇怪,我脸上写的会背吗,好想被检查一次,再被同窗们哇塞一回的。

可是这不被检查的特权,好像也蛮爽的。

心里笑着,书本看的越发认真。

转眼日子过去,艾主簿又来收赋税了。

一年年的应该习惯,但一亩地就一石多粮食,每次一收,见少那么多,就是心疼。

可他又清楚明白,朝代的统治离不开赋税。

见孩子这不开心,吴红英抱起娃来,亲了口脸颊,“云云,等会给你包包子吃,行不?”

“包子?”范云双眼一亮,“行行,我要吃韭菜鸡蛋馅的。”

在吃面前,啥事都无,犹豫一秒都是对粮食的不尊重。

每日辛苦劳作的成果,还是进自己肚子好。

里长家,堂屋内艾主簿主座,陈里长,孟夫子作陪。

在村里就田地之事,拍着艾主簿马屁,听到好几件县衙之事。

艾主簿转头跟孟夫子言语,他这县衙人员,能接触到朝廷公文,治理权利在手,对不算功名的老童生,态度一般。

孟夫子自诩是读书人,又觉得艾主簿不过个小吏,算不得什么。

两人不和,以前孟夫子只是陪旁边,但今天脸上是淡淡的笑。

交谈中谈起一个学生,口里说着比其他学童强些,可神情掩不住的自得。

里长一下子就猜出是谁,他自己孙子他都是慢慢让艾主簿认得。

先混个脸熟再其他,等大了再安排事让看看能力。

看来有时候想的多,整的复杂,还不如直接来。

艾主簿只关注收粮多少,在意屁|股下的位置,这一听有利可图,来了兴趣。

可听完,不信:“村里念书,不过识得几个字就罢了,夫子说的未免有点夸张些。”

一句话,孟夫子桌子下手一紧。

好高高在上的话语,在其眼里,村里孩子就不该有脑子似的。

陈里长脸上讨好的笑暂停一瞬,接着更大的笑容。

倒上酒,“主簿,孟夫子他有点醉了,我来陪您喝。”

不解释,也不话多,更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