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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擦擦桌凳再坐下,打开书本默念。

玩的时候好好玩,念书的时候专心学。

第一天,孟夫子进来,学堂内气氛紧张。

从前排开始,直接就是一个个让站起检查背诵。

陈学才过,范云更背的快又熟练,之后戒尺啪啪打手不停。

轮到徐鸣虽磕绊但没有错处,夫子罚抄五遍让坐。

“真是心都野了,学过的都忘了。”夫子气的一个个指着骂。

骂了半节课后,收作业检查。

陈学才的手没逃过,一开始字迹还能看出是字,越往后越潦草,更后面就直接一个字老大,还空那么多。

“以为我不会往后翻是吧,让你耍这小心思。”戒尺打的更狠。

范云往左偷看一眼,赶忙收回来。

一节课,所有学童们好似回到了放假前的心态,效果显著。

下课后,陈学才呜呜个不停,吴玉宁不耐:“有脸啊,我的手可比你红肿的多了。”

背不好,抄写也不行,被打了两回,他可连哼都没哼,还很骄傲。

陈学才没理这蛮牛,范云说夫子要来了,抬头袖子擦眼泪。

被打就被打了,要是夫子说叫大人来,那他离死不远了。

范云说他明明过节前就提醒了,这咋回事?

俩人抱怨,谁知道怎么一天天过这么快。

就是想着今个在玩一天,明个写,明个拖明个,彻夜补也来不及了。

范云觉的俩人真活该,但又能理解。

日子又恢复了固定,过的流水般。

*

八月下旬,村里开始割豆。

里长问老人们适合的日子,他们看天色就定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只觉这样不热不冷的天气很短。

割完豆子,打谷场不停敲打,敲出来颗颗饱满,看着就乐呵。

不管种的时候、浇水的时候多累,收获时候都是喜悦。

几天后,晒完入屋。

艾主簿带着一通衙役而来,还是同样的流程。

豆杆也要上交,这个得运去边关,预留给军中战马冬季口粮。

丰收时节,得为无产出的严冬做积蓄。

夏、秋两季赋税,交完大人们都觉轻松。

这次范云就没看着了,只是回家听大人们那么说了一嘴。

黄豆之后,刨完地,土地施肥休养。

九月初忙活完,秋雨温柔的下了起来。

细细的像是飘着的,抬头看去如同笼罩烟雾。

树叶开始变黄,衣服从一层变两层。

里长敲锣一家家提醒,村中集|合。

范云因这日放假在家,被爹娘抱去也跟着看。

秋季徭役开始,一户出一男丁,或是拿两千钱来赎买。

五天商量决定,各回各家去。

回家没多久,里长和族长竟来了自家。

摸摸娃的头,范云被大人叫回西屋去。

好一会,里长和族长离去,家里人掩饰不住的喜色。

他一个小孩,好奇问。

“大人的事,你怎么啥都想知道。”吴红英捏捏娃的小手,说了点。

范云这心踏实了,放松的去玩。

上回福寿苹果,里长送去给了艾主簿,艾主簿孝敬县令,得了个好。

这次服徭役,自家没被算进去。

但对外放话,花钱找人替了。

服徭役这事,各有法子。

有的人家不想让男人去,又花不起两千钱赎买,那就找村里愿意顶替的。

对愿意去的来说,非农忙时节,这就是个进项。

五百文到一千文,去一个月挣这钱,过年更宽裕。

*

隔天,学堂内。

范云问学才,知不知道村民们今年去哪干活。

陈学才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