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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吗?”

钱立峰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干涩嘶哑:“我在桥上发疯扰民了?”

陆长安没有理会他的狡辩,将一份文件轻轻推到他面前的小桌板上。

文件首页,是一张薛方生前的照片,笑容阳光,下面还有一张立案告知书。

钱立峰的目光接触到照片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认识他吗?”陆长安问,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钱立峰的脸。

“认、认识,薛方,我高中同学。”钱立峰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瞟。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一周前吧。”钱立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语速加快,“具体哪天我也记不清了,就在街上碰到了,随便聊了两句,后来就分开了。”

“哦?街头偶遇?”陆长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拿起另一份文件。

“根据我们调取的薛方所住小区及单元楼的监控记录显示,一周前,5月23日,晚上8点47分,你进入了薛方居住的单元楼,电梯监控清晰地拍到你进入了薛方所住的7楼,晚上9点28分,你独自一人离开该单元楼,手里还提着薛方的行李箱。”

陆长安顿了顿:“这段时间,41分钟,你在薛方家里做了什么?”

钱立峰的身体瞬间僵直,他张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没想到只是因为他刚才冲进公园发疯,还让竟然注意到了薛方,和他去过薛方家里!

陆长安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拿起另一份打印着微信聊天记录的文件。

“再看看这个,5月23日,薛方在一个名为‘四大金刚’的微信群里发的消息,以及他单独给你发的约见信息,都显示他当晚有意与你见面详谈,而你,从下午到晚上,对他所有的信息均未回复。”

“这和你声称的‘街头偶遇’,似乎存在矛盾?”

钱立峰额头冷汗涔涔,后背瞬间湿透。

陆长安不断施压,基于调查到的证据进行讯问,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巨石,砸向钱立峰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钱立峰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脸色灰败,眼神绝望地涣散,他双手死死抠住冰冷的椅面,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陆长安拿起最后一份报告,语气沉重。

“就在刚才,我们的同事在江湾大桥下游五公里处的回水湾,打捞到了薛方的遗体,初步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头部遭受钝器重击,颅骨骨折,脑组织损伤严重,符合生前遭受暴力袭击特征……”

警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因此调查思路也很清晰,所以找到这些证据都很快。

钱立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着那个雨夜在出租屋里发生的血腥惨剧,如何清理现场,如何将薛方的尸体塞进自己车的后备箱。

如何在暴雨的掩护下开到江湾大桥,如何将曾经最好的兄弟像丢弃垃圾一样抛入冰冷的江水中。

每一个细节,都印证着警方已经掌握或正在核实的证据。

小陈面无表情地快速记录。

等待钱立峰的是法律的惩罚,和薛方鬼魂的报仇,毕竟姜楚绪从来没说过会让薛方放过钱立峰,报仇还是本人来最好。

外面被警察找回来的郭文乖巧坐着,他好奇地张望了一眼。

“警察同志,钱立峰什么时候能出来?”他都出来好久了,结果还没看见钱立峰。

他是被警察找回来的,找到的时候他就坐在路边,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反正警察喊醒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和钱立峰说话。

知道内情的警察同志道:“你先回去吧,他应该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

也有可能是以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