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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但至少现在,在我眼里,你绝对不算死人,顶多算个将死之人。”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倒是那个陈婆,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陈婆出事了?!”梁红宁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完全顾不上刚才姜楚绪说她是将死之人的事情。

这一个月她去找过陈婆,但是每一次都没看见人,她以为陈婆只是有事出去了,她每次都不太凑巧而已。

“主播,陈婆出什么事了?”梁红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急切和恐慌,陈婆是她父母去世后,唯一还能让她感受到长辈温情的人。

【陈婆真出事了?!】

【果然!我就说那问米不对劲】

【妹子自己都吓懵了还这么关心陈婆】

“现在情况不明。”姜楚绪直截了当,这只是目前她的判断,没看到陈婆之前她也不能给出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梁红宁努力回忆,身体微微发颤:“就是她说完话之后,脖子就好像断了一样,眼睛好像也翻白了,然后就没动静了。”

那恐怖的画面再次清晰浮现,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声音也抖得更厉害。

“不行,我得去找她!”梁红宁猛地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心,甚至压过了自身的恐惧。

【自己都吓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陈婆】

【现在去啊】

【走走走,带着我们一起】

【现在白天去还好一点】

“嗯。”姜楚绪没有阻拦,“去吧,镜头开着。”

“谢谢主播!”梁红宁像是拿到了行动的许可和护持,立刻抓起手机。

镜头晃动,拍到她快速穿上外套,拿起钥匙冲出了家门。

梁红宁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陈婆村子的地址。

车子驶出市区,阳光正好,但梁红宁的心却沉甸甸的,越靠近目的地,那股如影随形,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的寒意又隐隐浮现,让她坐立不安。

司机也嘀咕了一句:“没开空调啊,怎么这么冷。”

梁红宁的脸又白了,这时姜楚绪开口了:“没事,安心。”

或许是姜楚绪的话有什么魔力,梁红宁放松下来。

车子停在村口,付钱下车,上午的村庄比夜晚多了几分生气,但陈婆那栋位于村子边缘的老屋依旧显得孤零零的,透着一股沉寂。

“你先去问问陈婆的事情。”姜楚绪道。

梁红宁不清楚陈婆的太多事情,但是村里的其他老人或许知道。

梁红宁强压着心悸,走向村口一棵大树下坐着闲聊的几位老人。

“王爷爷,李奶奶,”梁红宁认得其中两位,“您俩这两天看见陈婆了吗?我找她好几回,门都锁着。”

被称作王爷爷的老人放下手里的旱烟杆,叹了口气。

“是红宁啊,昨儿个晌午还听见她那屋里有动静,乒乒乓乓的,像在摔东西,我问了一嘴,她说没事,不小心摔了个碗,应该是没啥事。”

旁边的李奶奶压低声音,带着点忌讳:“红宁啊,陈婆问米是灵,可那是早年风光!她眼睛怎么瞎的,你晓得不?

就是年轻时一次问米,请来了不该请的凶东西!斗法斗不过,伤了眼睛,也伤了根本,这些年找她的人少了,都说她请来的东西越来越‘凶’,越来越难送走,你找她干啥?唉……”

老人们的话印证了姜楚绪的推测,也让梁红宁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谢过老人,更加焦急地奔向陈婆的老屋。

越靠近那栋房子,那股被死死盯着的毛骨悚然感就越发强烈,连上午的阳光都驱不散这股寒意。

院门紧闭着,是从里面闩上的

这更反常了,陈婆眼睛看不见,平时很少从里面闩门。

“陈婆,陈婆您在家吗?开门啊,是我,红宁!”梁红宁用力拍门,声音在安静的上午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