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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怪物。”

那天之后,王海开始长时间地消失。

沈虹下班回家,常常发现家里冷锅冷灶,王海不知所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等他回来,问他去哪了,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嘿嘿傻笑。

更可怕的是他对“趴着”这件事的痴迷。

沈虹记得特别清楚,是一个凌晨,她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客厅喝水。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王海,她只开了玄关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她拿起水杯,仰头喝水。

冷水滑过喉咙,她的余光无意识地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就在她脚边不远处,昏暗的光线下,一团模糊的黑影轮廓趴在那里。

沈虹的心脏骤停了一秒。她猛地放下水杯,瞪大眼睛。

不是幻觉。

王海正手脚着地趴在地板上,那张惨白的脸正对着她,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无声地笑容。

“你在干什么?!”沈虹的声音尖得劈了叉,浑身汗毛倒竖。

王海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动,就那么趴着,仰着脸对她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几秒钟后,也许是沈虹的尖叫让他觉得无趣了,他才慢吞吞地一点一点挪回了黑洞洞的主卧。

那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和僵硬。

沈虹吓得腿都软了,瘫在沙发上喘了半天粗气。

打死她也不敢回主卧睡了,于是她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逃进了次卧,她还反锁了房门,整晚开着灯,神经紧绷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一夜,主卧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像是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断断续续,直到天快亮才停。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沈虹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微松懈,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想,也许昨天是自己看错了,压力太大出现幻觉?

她刚放松下来,准备再眯一会儿。

眼睛刚闭上不到两秒。

一种被近距离凝视的感觉让她瞬间惊醒,猛地睁眼!

一张放大的脸,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又是王海。

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蹲在了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沈虹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她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抓起枕头胡乱挥舞。

王海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笑,然后像昨晚一样,慢悠悠地爬走了,留下沈虹一个人缩在床角崩溃大哭。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沈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动,“他就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找过大师,花了不少钱。第一个大师来了,在屋里撒了糯米,贴了几张黄纸,说是什么驱邪符,让我安心。结果第二天,王海直接当着我的面把那些符撕下来塞嘴里嚼了!嚼得满嘴都是纸沫子,还对着我笑!”

“第二个大师更离谱,他弄了个铜铃铛,在屋里又蹦又跳地摇,说什么‘妖孽速速现行’。王海当时在沙发上睡觉,被那铃声吵醒,直接暴起,一把抢过铃铛,差点把那大师打伤!那大师屁滚尿流地跑了,钱都没敢要。”

姜楚绪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后来呢?”

沈虹抹了把眼泪,眼神里透出更深的恐惧。

“后来他越来越喜欢钻柜子,衣柜,橱柜,甚至电视柜,只要有个缝他就想往里钻,家里所有的柜门我都不敢关严实,我怕他突然从里面扑出来,可我又怕开着门,一转头就看见他在里面。”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抖得厉害:“最恐怖的是前天晚上。”

那天晚上,沈虹在主卧整理换季的衣服。

她拉开大衣柜的门,里面挂着王海的一些衬衫和外套,她伸手去拿一件挂在里面的毛衣。

就在她拨开几件衣服,手往里探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又坚硬,还带着点凸起弧度的东西。

沈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