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金带银,富贵逼人,是此地以南最富有的女子。】
褚钰:……
怎么又是这个。
褚钰已是接连几日在桃枝的册子上看到这种描写了。
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家财万贯,写在册子上的情节不是在打赏就是在挥霍。
褚钰甚至还翻看了不少她之前的册子,已是明了她所的写所出售的,都是一些风月记事。
如今的内容,和风月不沾半点关系。
褚钰怔怔地看着今日的内容。
许久后,他陷入沉思,难道她是把他玩腻了,如今改喜钱财了吗?
*
又过几日。
褚钰仍是未能明了桃枝的心思,但他依然会受她召见。
今夜,似乎有所不同。
“殿下今日好雅兴。”
褚钰四下扫视了一周后道。
“在云凝殿住得烦闷了,在此换换心情也不错。”桃枝目光稍有飘忽,很快又定下来,“你不愿意陪本宫来此?”
“怎么会。”褚钰上前,“属下为殿下布膳。”
桃枝今日带着褚钰来到瑶台宫一处僻静的竹园。
竹园深处,屋舍平平,竹香环绕,幽雅宁静。
桃枝便在此院中落座,要在此享用晚膳。
随行的除了褚钰,便仅有两名宫女。
两人站立两侧,待褚钰取走托盘上的菜肴后,便纷纷退到了院子外。
周围很快便只剩他们二人了。
“坐。”桃枝开口,点了点自己身侧。
褚钰心有猜测,但并未多言,只顺从地坐到了她身旁。
“替本宫斟酒。”
桃枝道:“自己也斟上。”
自从桃枝沉迷钱财,书册上每日都写富贵女子之事后,她很少再对他行男女间较为亲密之举了。
桃枝见过几次褚钰幽幽地盯着她的看目光,但她当作没看到,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颇有种从此以后清心寡欲,远离男色的意味。
不过今日来此,显然打破了这股意味。
“这段时日在本宫身边待着觉得可好?”
“自*是好的,能待在殿下身边,属下……”
桃枝微沉脸色打断他,又朝他举杯邀他相碰:“不许说这种客套话,本宫要听真话。”
褚钰静静地看了桃枝片刻,还是先举杯轻碰了她的杯沿,而后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开口道:“真话就是,很开心,以往未曾有过的那般开心。”
桃枝也缓缓将杯沿放到唇边,她并非一饮而尽,而是小口小口地喝着,同样对着褚钰的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也觉得很奇妙,分明没有过去太久的时日,原本也不该因这等事而有多余的情绪,但……”
褚钰顿了一下,再道:“但如今很庆幸因此有了这样的情感,也很珍惜,只盼……”
“只盼?”
褚钰摇了摇头,余下说要继续说,便应当说,只盼这段时日能早些过去,他的任务能早些完成,他便可以以毫无遮掩的自己,真正与桃枝面对面。
以及他心中想要对她道出的话,也只有在那时才能说出。
不过眼下,若是要继续说,他便只能说,只盼能一直这样和殿下在一起。
这不是真话,他也不盼这个。
褚钰转而再度抬手为桃枝斟酒。
他也转移话题:“殿下今日虽是好兴致,但也莫要贪杯,若是觉着不适了,便告诉属下。”
桃枝倒也没再追问方才的话。
她一手托着脸颊偏头笑问他:“本宫今日兴致的确不错,但也的确不胜酒力,若本宫饮不了,你便饮酒给本宫看,如何?”
褚钰微眯了下眼。
若是桃枝的册子里还写着那样的东西,以他如今也看过她不少风月记事的能力,也能大抵猜得出她脑子里指不定又在幻想着,公主灌醉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