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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拳头终于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村长和他老婆都不禁指着金建设大骂什么‘就是打老婆也不能往死里打’的话。
之后村长老婆还来看了一回微生,想看看微生是什么情况,能不能将金建设接回去。
而微生呢,一直顶着那张比村长还要青紫肿胀的脸在人前坐小月子。
家里冷锅冷灶的,炕桌上就只有几个硬得都开裂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瞧家里这个情况,村长老婆到了嘴边的话就都又咽了回去。
先是问了一回微生的情况,后又问是哪天小产的。微生说了一个极近的日子,之后又问村长咋样了?严重不?
“…瞧着比你轻些。”
微生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然后还顶着那张被她画出来的脸问村长老婆,“咋好端端的,金建设就朝村长下手了呢?可是说了什么事?”
村长老婆:因为他想打你,喝多犯糊涂打错人了。
想到自家男人身上的伤,再看看面前的人,村长老婆瞬间想到上次钟云溪为了这事找上家里时,他们俩口子是怎么劝人的,村长老婆对上微生那双让人看了就生寒的眸子,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果然,只有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村长老婆离开前,微生又让她帮忙往锅里添把柴。“我两条腿都被打得动不了,炕上太凉了,烦婶子帮我烧下炕吧。”
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村长老婆自然不会拒绝,可烧炕的时候,她却不知怎么的竟哭了出来。
不是心疼床上坐小月子的女人,也不是心疼自家男人,但这一刻,胸口钝痛,生疼生疼的。
她形容不出来这是怎么了,可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村长老婆离开前仍旧没劝微生离婚,回家后却语重心长的劝金建设好好跟媳妇过日子。金建设听了这话脸色就变了。
那是我任打任骂的媳妇吗?
不是。
那就是个女魔头。
早知道打死媳妇会让这个女魔头出现,自己肯定不会往死里打钟云溪。
村长老婆见他这样,以为他不愿意听这些,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弄了些汤汤水水的东西用盆装了,然后让金建设给微生带回去。
还坐小月子呢,哪能只吃干馍馍对付。
金建设不想回去,可村长却用不回去就将他送到派出所吓唬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村长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脸,金建设到是真不敢再赖在村长家了。
村长现在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
就在村长老婆跟微生说话的时候,镇邮局的邮递员来了村里。
镇委那边后天要开个临时会议,因各村都没有电话,所以镇委那边就让邮局的邮递员挨村跑一趟。
别说后天了,就是大后天,大大后天,村长这张脸也好不了。你让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去镇上开会?
开什么玩笑。
可他不去,就得村支书或是生产队长去。
可一想到让那两人之一去开会,村长又有些不甘心。
村长这会儿非常生气,全程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金建设自是不敢再赖在这里。
可是让金建设回家…他也是不敢的。
端着个小盆从村长家出来,金建设挑了一条回家最远的路在村里晃悠。有村民见到他,还笑着打趣道:“你小子行呀,连村长都敢揍了。”
金建设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去去去,我那不是喝多了没看清嘛。”
盆里的汤水从滚烫到冰凉,金建设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他想着自己已经按微生的要求将村长打了,微生应该不会再打他了吧。
那他倒是想错了,微生以出工不出力这个理由又将金建设暴打了一顿。完事又心情极好的将村长老婆让金建设带回来的汤水都喝了。
就算这汤水里没被下毒,但谁又知道金建设有没有往里面吐口水呢。
既是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