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燕寔脾气很好的样子……也就是不爱说话,有时候可能闷葫芦了一点……哎呀!你别哭呀!”
他话才说一半呢,就见李眠玉眼睛更红了,泪水泉涌而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拿袖子给她抹泪。
李眠玉无声流了会儿泪,便吸了吸鼻子,自己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李启善小心翼翼道:“他……莫不是外面有别的女郎了?”
无怪乎他这样想,别说宫中了,就是外面寻常的女郎,大多也就为这点事哭。
李眠玉一听,抬眼瞪了一眼李启善,“十二皇叔你在胡说什么?燕寔不是这样的人!”
她声音沙哑,没有往日的清脆娇柔,听着有些凶。
李启善缩了一下脖子,“既然他外面没有女郎,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李眠玉吸了吸鼻子,又拿帕子抹了下眼睛,没有多解释什么。
李启善看她哭成这样,心里也怪难受的,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揽住了她肩膀拍了拍,他也没做过这样的事,稍微有一点别扭,道:“别哭了,李家还有我呢,要是燕寔欺负了你,我替你报仇!虽然……虽然我肯定打不过他,但我替你稍微拦一拦还是可以的嘛!等我再吃胖一点,吃成从前那个体型那更好拦了。”
李眠玉:“……”
她抬起头来看比自己稍微高了点的十二皇叔,见到他那张和父王相似的脸时,心底忽然平静了些,再回想一下他方才的话,心底一软,道:“十二皇叔还是不要吃胖了,现在这样好看。”
李启善摸了下自己的脸,“真的?”
李眠玉点头,想说真的,但话到嘴边了,忽然盯着他看。
李启善还从没有被侄女这样专注到近乎灼灼的目光盯视,莫名有些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忍不住松开了她,还默默后退了两步,“怎么了?”
李眠玉没吭声,思绪却开始飘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看李启善。
“到底怎么了?”李启善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又问了一遍。
李眠玉摇了摇头,心神有些轻晃,“无事。”
李启善见她收回了目光,才是松了口气,道:“我去灶房那看看。”
若是燕寔真不小心惹恼了大侄女,怎么也得拖着他赶紧回来哄哄!
李眠玉看着十二皇叔离去的背影,出了会儿神,才是收回目光,摸出那只脆哨,又吹了一下。
因着昨夜里守夜的关系,别说隔壁的卢姝月与窦白飞,就是寨子里的土匪们也都没起,所以赵平丘从房顶上落地进竹楼时,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李眠玉哭多了身体还有些虚软,她坐在椅子上,轻声问赵平丘关于燕寔身上的蛊是否真的无法解决。
赵平丘低着头微微躬身,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燕寔决定和公主结合,那就注定了结局。”
李眠玉呆了一下,猛地抬头,“是因为与我结合?”
屋外是冷飕的风,没有点火盆的屋里也很冷,赵平丘低垂眉眼,他本不该多嘴,但他希望公主不要恼燕寔,他点了点头。
李眠玉抿了下唇,眼前又花了,她手里的帕子已经湿透了,拿袖子不停擦着,深呼吸,“皇祖父的信呢?”
赵平丘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圣上的信,等公主入京之后才能交给公主。”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宿龙军,不是一般人可以操控的军队。”
李眠玉知道赵平丘这话的意思,如今宿龙军还是在按照皇祖父的意志行事,因为皇祖父是皇帝。
她又抹了一把眼睛,第一次在心里埋怨皇祖父。
燕寔这样好,他将燕寔送到她身边来,明明知道她迟早会喜欢燕寔的,他还这样!
帝王无情,可她从没想过皇祖父的无情有一天会用在她身上。
可她不会恨皇祖父,她只是很……伤心。
李眠玉不再多说什么,赵平丘也重新隐匿了身形。
她一个人在竹楼里不知坐了多久,外面便传来燕寔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