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带着张扬的笑。
李眠玉脑中立刻回忆起流溪镇那间客栈上露骨的画,她过目不忘,只要清晰见过就不会忘记,此时此刻,那一幅幅画就在脑海里回放,她点头,“记得。”
燕寔抱着她翻了个身,李眠玉被颠到了,又是轻呼一声,她坐着,俯首看燕寔,凌乱的乌发黏在他身上,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东西。
李眠玉眯着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燕寔却掐住了她的腰,她一下又去看他脸,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笑着说:“会不会?”
画是静止的,李眠玉只看到了如他们此时这样女郎坐在上面,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她如实摇头:“不会。”
燕寔便环着她的腰演示,李眠玉又轻呼一声,喘了口气,却若有所悟,她想起了骑马,如今燕寔就是她身下的马儿,而她就是御马之人。
李眠玉红着脸,没过几下便软倒在燕寔身上,小声:“这个不行,有点疼,你这个和画上不一样,你太……”
她说到这又轻呼一声,她将脸埋进他脖颈里,不许他再乱动。
“太什么?”少年声音含笑,慢吞吞地问。
李眠玉抱紧他,喃喃:“大。”
燕寔侧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
李眠玉又闭上眼睛,恍恍惚惚地沉沦下去。
和燕寔在一起这样快乐,她希望可以和燕寔一直这样下去,她会一直喜欢燕寔,就像是父王一直喜欢母妃那样,她会给燕寔很多很多爱,就像燕寔也给了她很多很多爱一样——
李眠玉不知道昨晚上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她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蒙蒙。
屋子里亮堂堂的,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昨夜里的一幕幕便涌入进来。她睫毛轻颤,闭了闭眼,欲望退去便是后知后觉的害羞,又有些欢喜与回味,她想抬手揉一揉发烫的脸,却发现手臂酸疼,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小玉?”燕寔低低的声音响起。
窗外天晴,小鸡啾啾,李眠玉转过脸看过去,燕寔正坐在床边低头看她,他漆黑的眼底是明润柔和的神光,脸色欢喜地盯着她。
他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揉了揉,又似乎想起昨夜里他的狂浪,耳朵微红,可盯着她看的眼睛却不曾移开过一寸。
李眠玉看着他,也脸红耳赤,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他们昨夜里真正结合了,那样亲昵、她再也不会与其他人行的事。
她的神思忍不住又往外飘了起来,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知道从此以后,她和燕寔再不会分开了。
东想西想好半晌后,李眠玉抿唇笑着想起身,却又低呼一声,脸红红的。
燕寔立刻俯身凑过去将她连着被子抱起来,“很疼吗?”
李眠玉仰脸看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认真感受了一下,说:“我好像记得你给我清洗过又上过药了,那里不疼,就是有点肿胀感,以前没经历过,怪怪的。”她不好意思地歪靠在他怀里,“腿也不算很酸疼,因为我每天都扎马步,身体好,下盘可稳了,而且你让我舒服,我都没怎么出力呢!”
她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说:“手臂倒是有些酸,看来真要练一练手上的力气,不然以后晚上一直没力气,吊不住总要手酸的。”
少女语气娇憨,宫人尚不曾教过她男女之事,她不知时下那一套诸如女子只需躺着任男子出力的说法,她觉得这是男女一起玩乐的,燕寔让她欢愉,她也要让燕寔欢愉,燕寔出了力,她当然也要出力。
燕寔听她这样的语气,呼吸便急促起来,心里胀满了,忍不住抱着她亲了好几下。
李眠玉仰着脸任由他亲,脸颊红扑扑的,觉得如今与燕寔亲昵得不能更亲昵了,简直就融为一个人了!
被燕寔抱着时,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飞快。
少年抱着李眠玉缓了好一会儿,才是松开她,低头盯着她看时,又忍不住笑,眉眼明亮,他从一旁取过干净的衣物打算给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