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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便有些神魂乱飘,好奇:“什么话?”

她垂头去看纸,她的字迹清丽秀气,可燕寔却是大刀阔斧、刚劲有力,当他握着她的手写字时,他们的字便奇异地融合在一起,柔中带刚,独特的风雅。

但她顾不上欣赏这字迹,因为看到了纸上的字成了句。

“我,李眠玉,大周宁国公主,惟爱燕寔。”

她盯着看了会儿不语,抬起头看燕寔时,心跳得极快,眸中波光流转,她想起一年前自己那句豪言——“我,李眠玉,大周宁国公主,要养你。”

“燕寔~”李眠玉轻声。

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心里再也不能把燕寔放下的,她不清楚不明白,只是在某个瞬间,比如此刻,她恍然她喜欢燕寔,她再也不能放下燕寔,在她欢喜时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燕寔,在她伤心时第一个想哭诉的人是燕寔,当她无助时第一个想求助的人也是燕寔。

她已经记不得当初是怎么喜欢崔云祈的,但她知道自己看到燕寔就会心跳怦然。

去年夏时,皇祖父把燕寔送到她身边时,或许一切就注定了。

燕寔偏头看她。

一年过去,他的轮廓更俊美,浓眉凌厉而危险,但一双漆黑的猫儿一样的眼看着她时,又显得沉静而宁和。

李眠玉深吸一口气,睫毛乱颤,搂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李眠玉,大周宁国公主……”

燕寔屏住呼吸,楼下却传来一声巨响。

“砰——!”

整个竹楼都仿佛晃了一下,燕寔一下直起身,就要去窗边看,李眠玉跟着站起来,却拉住他的袖子,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完。

“惟爱燕寔。”

楼下轰鸣作响,燕寔回头,对上李眠玉含羞却明亮的眼睛,心里却又一阵刺痛。

但他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点头,“我知道了。”——

还未立秋,酷暑难当,卢姝月虽然没走路,一路上都是被窦白飞背着上山的,但依旧晒得两颊通红冒虚汗,当走过一处峭壁,看到峭壁附近的一处村寨时,竟是松了口气。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弟兄的寨子,地方易守难攻,官府很难大批量上来,在这里没人找得到我们!”窦白飞挽着袖子,露出粗壮的臂膀,晒得古铜的皮肤满是汗水,油亮油亮,回头看卢姝月挑眉道。

娇纵的女郎脾气大,却一直拉着脸,见他凑过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冷笑:“我好好的公主不做,在这里和你做土匪,我是疯了吗?”

这点力道对于窦白飞来说就挠痒痒,他毫不在意,直接上了匪寨。

卢姝月心中愤懑,憋得厉害了便双眼泛红,又是自哀自己处境,又是恨他爹将她随意配人,她觉得自己与窑子里的妓子无甚差别!

窦白飞从没来过这里,带着人忽然上山,寨子口有些机关进不去,他一时着急,凭着力气踹开了杵在那儿的巨石。

那石头往里滚了滚,撞到别处,引起震动。

这一下惹得寨子里的土匪注意,赶来将其围困,并让人快去喊二首领过来。

窦白飞皱眉,粗声道:“朱二河呢?”

络腮胡也赶来了,打量着那壮硕男子,听他直呼大首领名字,便怔了一下,迟疑着问对方是谁。

“窦白飞。”窦白飞报上大名。

络腮胡凝眉沉思,半晌道:“不认识。”

卢姝月本是心情沉郁,听到此,没忍住笑了声。

窦白飞顿觉脸上无光,粗声道:“我与你们大首领是兄弟,我来这里投奔他。”

他说得信誓旦旦,又一看那体型和样貌也不像好人,是做匪贼的料,络腮胡已经信了七分,让人退开,引着他进去——

李眠玉说完话就有些害羞,连脖子都是红的,这和提笔写情信的感觉不一样。

她对崔云祈都没有当面表白过呢!

正好下面又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她便趁机主动扯着燕寔袖子往窗边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