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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蠢人,自然听得懂。

陈春花说完后脸有些红,低下了头,没去看李眠玉和燕寔的脸色,她这是有点趁火打劫了。

“不必了。”

李眠玉还在发怔时,听到身旁燕寔的声音冷静地响起。

她一下转头看过去,昏暗灯火下,少年微侧过脸看她,漆黑的眼平静。

这话中意思,李眠玉觉得自己能听懂,可她不懂他如何逃过这一次的征兵。

难道是带着她再次逃亡?

李眠玉心中酸楚难受,忍不住拉住了燕寔袖子,燕寔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转头再看向陈春花,重复了一遍:“多谢好意,不过不必了。”

陈春花也怔怔抬头,她脑子没想那么多,先是被拒后的面色涨红,但很快又说:“那怎么办?难道燕郎君真的要去当兵?那小玉妹妹……小玉妹妹住我家,我照顾她!”她看向李眠玉,又立即说道。

李眠玉满面忧色看着燕寔。

燕寔却说:“我有怪疾,时不时发作,无法上战场。”

少年平淡的声音一出,李眠玉更是一愣。

陈春花心中不解像燕寔这样矫健俊朗的少年怎么会有怪疾,她欲言又止,却不便问出来,此时天色也黑了,她再无理由待下去,便起身道了别。

李眠玉将她送到门口,虽此时神思混乱,但不忘向她道谢,“春花,多谢你特来相告。”

陈春花摆手,“我就是急性子,忍不住就过来说一嘴。”

临走前,她的目光悄悄又朝燕寔看了一眼,见他的目光放在李眠玉身上未曾瞧她一眼,不免失落——

陈春花一走,李眠玉就关院门回身看燕寔,焦急问道:“燕寔,你有怪疾是什么意思?”

燕寔早知道她会问,不忧不急,拉着她先往屋中去。

李眠玉乖乖跟着走,可又有些着急,进了屋关了门便仰头再次问他:“你到底有什么怪疾?”

燕寔却不急着回头,他俯首看她,明润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似好奇可声音里却有一分笑意,慢声问:“你很担心吗?”

他伸手戳了一下李眠玉的脸。

李眠玉:“……燕寔~”她有些着恼了,一把拍开他的手。

燕寔无所谓地说:“暗卫都会服用一种秘制药,一般一月需要吃一颗,否则会毒发。”

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皇室多疑,自然会有挟制人的手段。

李眠玉虽天真,却不至于不明白个中道理,她听到这,脸都白了,攥住了燕寔的手,眼圈一下子红了,说不出话来,“那你、那你……”

少年看着她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白润润的,又伸手揉了一下,反手牵着她的手往炕边走,“我不是寻常暗卫,没有吃这种药。”

李眠玉松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他说:“我服的药物,一年才需要吃一颗,这颗药能令伤口愈合快,习武事半功倍,但若是在一年后不补,同样会毒发。”

燕寔说话这样大喘气,惹得李眠玉心绪几番起伏,她的眼泪挂在睫毛上都要掉不掉的,又忧又恼,一双眼瞪着他,可很快还是忧大于恼,且燕寔她李氏皇族的暗卫,她忍不住心中生歉。

“所以这征兵该如何应对?”李眠玉声音轻轻的,眼睛通红。

“还有半年,是我毒发的日子,我可以用真气催毒,提前发作,但这也不是真正的发作,只是发作一些毒性,到时会卧床一两日左右,与死人无异,过了时间就会醒来。”少年俯首,声音很轻,说得也很慢,“你会照顾我吧?”

李眠玉听到燕寔半年后会毒发,睫毛上的泪终于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抓住他衣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你身上带药了吗?”

燕寔摇头,他显然无所谓,“半年后再说。”他顿了顿,再次问道,“你会照顾我吧?”

李眠玉怎么会不照顾燕寔?他待她这样好,这一路若不是有燕寔,她早就死了,即便不死,境况也与死相差无几。

她当然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