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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就把他们统统解聘。

可就在昨天晚上,在没有任何药剂注射的情况下,这位病人竟然奇迹般地退烧了,身体各项指标也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

但病人偏偏就是不醒,于是陆少爷又在他床边亲自守了一夜,滴米未进。

想不到陆氏太子爷居然还是一个情种,医生们纷纷称奇,对这位病人更不敢掉以轻心。

经过仔细的检查,主任医生和下属们交换眼神。

确定无误后,他才擦掉额头冒出的细密汗水,一脸慈爱道:“恭喜,你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任何药物残留。”

“不过为了避免身体劳累,最好还是留在医院,多休息观察几天。”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时裳仍旧弯了弯眼眸,清亮的声音真诚感谢:“谢谢医生护士了。”

主任医生:"不辛苦,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只是忙活这两天,六位数的奖金就到手,主任医生笑得更开心了,带着下属退出去。

空旷的病房里又只剩下陆庭鹤和时裳两人,青年站在离他有些远的床尾位置。

时裳抬眸看过去,他们的视线便猝然对视。

青年的表情很淡,那层倦色依旧笼罩在对方的眉宇间,茶色双眸投来的视线却赤裸清晰。

时裳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陆庭鹤的眼镜只是个漂亮装饰品。

他一直看得很清楚。

中央空调安静工作,将室内温度维持在人体舒适范围内。

一时无声,安静如水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散开。

半晌,陆庭鹤的唇角很浅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露出再熟悉不过的微笑。

他拢了拢眉心,声音含着些许歉疚:“抱歉,刚才我说的话裳裳就当没听过。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正要转身,耳边却响起少年清脆的声音。

“你也没有做到啊。”

“明明说不愿意听我道歉,自己却总对我很客气,我又没有生气,你干嘛还要道歉?”

“我也会……也会担心,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时裳表情镇定,移开视线佯装自然地凝望窗外,耳朵根却浮起可疑的红晕。

“还有……”

想起什么,时裳忽然朝左边蛄蛹两下,空出右边的一大片位置,重新转过脸,目光灼灼看向陆庭鹤。

他的声音里含着明晃晃的期待:“陆庭鹤,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然就在这里先休息会儿?”

时裳刚从医生口中得知,他居然昏迷了快两天,现在已经是周二上午。

陆庭鹤的黑眼圈那么重,也不知道守了他多久。

如果现在还让对方走,那他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不是为了填饱肚子,也不是为了治病。

只不过是陆庭鹤太疲倦,而他这张病床又恰好比较宽。

朋友嘛,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就该互相支撑。

说服好自己,时裳朝陆庭鹤扬起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眸光亮得惊人,比窗外的阳光还有生动鲜活。

哪怕明知道少年释放的信号很单纯,并非他所希望的意思,男人的心脏仍旧不可自抑地疯狂跳动起来。

连日内的不安惶恐终于被满足和愉悦替代。

灵魂深处都在叫嚣着渴望,迫切想要撕碎理智,什么也不顾直接扑上去,一刻也等不了,迫切想要回到他的心之安处。

而陆庭鹤只是不动声色,将种种晦暗念头压下去,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裳裳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恭谨不如从命。”

陆庭鹤带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病房的隔音不太好,哗啦啦的水声从玻璃门后清晰地传入耳朵。

半晌,水声停止,时裳猜想,他应该是在穿衣服。

脸颊忽然有点热,时裳低着头,一会儿整理枕头,一会儿抚平床单的褶痕,很忙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