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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封死间隙。

温知初手中的支杆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不停地砸入丧尸的脑、搅动着再抽出、不停地砍、打、往前走。

她的肩胛鼓被丧尸咬出了道大口子。

光是从这一片尸潮里走出来,就花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原本凌晨的夜空,到现在,天际都有了微弱的光亮。

密不透风的尸群终于有了道口子,能看到前面的废弃建筑。

没时间看到底是什么建筑,只知道这是尸潮唯一的气口。

温知初踩着脚下的尸体,双手拽住建筑外墙的栏杆,小臂作力,两步攀上半米高的窗沿。

窗框上全是碎玻璃,左手手背瞬间被划开道口子。

她没管,也没时间管,双腿作力,撑起身体往上翻,翻进二楼的房间。

房间里也有丧尸。

刚翻进窗口,房间里的丧尸立马扑了过来。

支杆已经被温知初抽了出来,一只脚还踩在外窗沿上,支杆已经猛地插入丧尸的喉咙,血喷向她的双眼,温知初没眨眼,抬腿踹向第二具丧尸的胸口,从窗台上跳进房间,支杆的另一头深深地扎进丧尸的头颅。

全身都是伤口。

整个屋子都是血。

暂时安静了,暂时安全了。

口渴得要命,温知初缓慢地从墙上往下划,喘着气坐在墙角,墙上沾着她后背的血。

留给她喘气的时间并不多。

房间的门外也有尸潮,从剧烈撞击的动静来看,就知道这门板撑不了多久了,门框已经被撞歪了。

没时间休息,她得尽快处理伤口。

简单地包扎伤口,从柜子里翻出水,也不管到底有没有过期,仰头喝,水从下颌线往下流淌,冲刷着身上的血。

她被丧尸咬了。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接下来只会受伤得更多。

如果他们这次没办法从深渊里出去,可能就得留在这片域里当丧尸了。

她都已经受伤成这样了,她无法想象其他五个人现在的境况。

“砰——砰砰——砰砰砰!”

房间的门板不断被猛烈地撞击,门板隐隐约约要裂开,已经是岌岌可危。

伤口没完全包扎完,温知初站起身。

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等待她的只剩下死亡。

温知初跨上窗台。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砰”响,门板被撞开,大量的丧尸从房间外涌进来,朝窗口奔跑而来。

来不及回头看,温知初右腿踩住窗沿,左腿错位蹬住下面的空调机,身体往下翻,用双手拽住空调管,挂在外墙上。

二楼的窗户哗啦往外掉丧尸,温知初侧过身体避开。

废旧的空调管支撑不了重量,快要断,温知初的右臂伸出去,勾住侧面阳台的铁栏,单手撑住,再借力翻下去,落在一楼的窗沿上。

不断还有丧尸从二楼往下砸。

温知初从窗户上跳下来,没时间回头,拐角去了另一条路。

又是一轮新的尸潮。

只要他们想找到出口,便无处可逃。

往前跑,地面并不是平坦的,铺满了活着的、死着的尸体,一脚踩过去如同踩在了烂泥里,趴在地上的丧尸伸长手,想要拽住她。

手中的支杆没停下过,不断地扎入、拔出、扎入、拔出,用丧尸作盾,往前缓慢至极地挪动,尸潮如铁皮,好像无论怎么努力、受多少伤,都难以往前挪一步。

一米的距离,就能要了人的命。

她不能停下。

她要去北面,去找深渊的边际。

烂肉和腥臭的血四溅,温知初已经快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只知道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逐渐往正中走。

很快,拥挤的丧尸遮盖住天光,空气里都是尸臭。

温知初手中的支杆从脚下丧尸的喉咙里拔出来,越过死尸堆,蹬到前面的半截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