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嘶——
身上吊带裙被撕裂的声音。
清透的白色布帛被胡乱揉成一团,又像垃圾一样重重扔在地上。
那双大掌覆上薄薄的蕾丝布料,粗暴而不近人情地揉着。
视线对上,虞岁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方才的闷热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寒冷。
强势的吻落下,在她两片绯红的唇瓣上厮磨啃咬。疼痛感传来,虞岁能感受到,这次,他是真的在狠狠咬她。
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狼,在捕食嘶咬她的猎物。
她根本没有余地去回应他,只能被动承受这几近失控的吻。
嘶——
蕾丝布料被撕开。
又像垃圾一样,被他狠狠扔了出去。
在她以为他要有进一步的动作之时,他却出乎意料的停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
浴缸不知何时已经被放满了热水。
他弯下腰,直接将她丢了进去,溅起一捧碎银似的水花。身体沉下去,水的浮力托举,水面上升,温热的水流从浴缸边缘溢出。
胸口急剧起伏,虞岁睁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深邃阴冷,深不见底的冷意,嘴角向来似有若无的讽笑不见踪迹,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么阴森可怖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虞岁咽了咽喉咙,正想问他做什么。
顶级质感的黑色皮带被抽出,重重甩到地面,颀长硬挺的身躯倾身压过来,在晃动的水面上映上块垒分明的肌理。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他几乎没怎么给她进入状态的时间,迫切而强势地将她占有填满。
水面急促地晃动,一圈一圈涟漪漾开,湿热的水流源源不断溢出,顺着浴缸边缘蜿蜒而下,滴答滴答砸向瓷砖地面。
“你弄疼我了……”虞岁蹙着眉头,小声提醒他。
她才知道,原来他要是不给她适应的时间,是这样一种和往日里大相径庭的感觉。
“疼?”朝驭京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冰冷而低沉,“能让你更专心一点吗?”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提醒而变得温柔。
好像从前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此刻终于暴露了强横而不近人情的本性。
“……”虞岁没说话,她不知道怎样才叫做专心。此时此刻,明明她眼前就只有他。
他满眼都是她的沉默。
“不说话是吧?那就受着。”
泛红的眼尾溢出晶莹的泪花,虞岁倔强地咬唇。
克制住不让眼泪掉下。
不让自己出声。
难道就因为她回来得晚了些,没接他电话,
他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摧毁掉这几日的亲昵。
她竟然把那些视为“亲昵”,想想都觉得可笑。
虞岁突然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刻意伪装的温柔,又或是不近人情的本性,都是随他心情,由他掌控。
水龙头还在汩汩淌着温水。
浴缸里的水面晃了又晃,不断漫过边缘,像失控的小溪般顺着瓷白的缸壁往下滑。
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掉下眼泪。
但倔强地不肯出声求饶。
滴答滴答——
水珠在瓷砖上聚成细流,沿着地面缝隙往门口渗,连放在旁边的防滑垫都泡得鼓胀。
酸的,疼的,胀的。
时间久了,都成了涣散的。
“亲我一下,我就停下来。”
意识混沌中,她听到他放轻声音,在她的耳畔这样说了一句。
虞岁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眯了眯眼睛,在他的唇上轻轻留下一吻。
晃动不停的水面终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