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拒绝便有些落人家颜面,崔颐无奈应下。
“是,儿子知道了。”
月安见状,也暗叫一声不好,这下理不清了。
贤王府的宾客一听小崔探花要作画的风声,都纷纷聚拢了过来看热闹。
少年探花的名头不小,汴梁人更知其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的出类拔萃。
无一不精通,无一不擅长,汴梁儿郎未有出其右者,很难想象怎会有人如此全面,无一短板。
尤其是画作,未中探花前,崔家郎君的丹青便已经力压汴梁文人和丹青手,如今成了探花,更是一画值千金。
贤王府的人备好用具,只见崔颐立于案几前,开始对着满园芳菲执笔挥毫。
一想到崔颐这幅画完毕后会被徐伯母当着众人的面赠予她,月安便恨不得逃走。
但只要她一扭头,娘便揪着她的衣袖,将她看得牢牢的。
“娘,你跟爹是不是串通好的,今日就是在这等着我?”
趁着人多嘴杂,月安凑过去低声问道,语调幽幽。
林婉干笑了几声,低声回道:“我和你爹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你看崔探花多出色,嫁了她日子不会差的,相信娘的眼光。”
这里显然不是个适合争执私事的地方,月安气呼呼地扭过头,努力让自己平和些,以防在外失礼。
就在这个空档,有位不速之客到来,正是听到风声过来凑热闹的潘岳。
一听探花郎在花园作画,当即嗤了一句哗众取宠,但脚下还是忍不住过去瞧热闹了。
距离那簇人还有一段距离,眼尖的潘岳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月安,认出了这就是那日大相国寺害他出丑的小娘子,他精神大振,人跟打了鸡血一般抬步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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