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能将什么都给忘了,崔颐没见过这样的娘子。
点点头,崔颐淡声道:“勉强算是吧。”
崔家自前朝便是大族,经父亲的手更上一层楼,勉强也是富贵了。
月安满意颔首,继续道:“那接下来的便是小,意思是郎婿当温柔小意,愿为妻子伏低作小。”
“你瞧着就是不能的。”
尚在醉酒的月安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直觉这样认为。
崔颐不忿道:“谁说不可,我刚刚还……”
“还什么?”
月安诧异追问,但崔颐又卡住了。
本是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些羞耻的事,且说了这个醉鬼也不明白,不如不说。
“没什么,你继续。”
月安的注意力很轻松就被转移开来,开始絮叨道:“闲简单,就是希望郎婿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妻子,不过这点对我来说倒不如何,只要心心相印,且不是几日不见人影就好。”
“所以我觉得最后一个当换成“贞”更好!”
崔颐兀自重复了一遍,询问道:“哪个字?”
月安点了点崔颐的心口,定定道:“忠贞的贞,既然妻子将自己的身心都只许给了郎婿一个人,为何郎婿却不能做到忠贞呢?”
“都说有贞妇,就不能有贞夫?”
“若我以后的郎婿敢左拥右抱,我一定让我三个哥哥狠狠揍他一顿再和离,真是脏死了!”
小娘子气哼哼地撇着嘴,神情愤愤。
崔颐倒没有为难,他家本就如此,父亲便只有母亲一人,他自然也可为之。
只是……
“还有一个驴字,你怎么没说?”
崔颐怎么猜都猜不出这个驴字是什么意思,有些苦恼。
他一向是个爱求知的性子,遂追问道。
这个字好似是什么开关,一落地便让捧着脸轻笑的月安露出羞耻的神情,崔颐更想知道了。
“哎呀,这个让人怎么说啊,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就是、就是说要有、要有驴子那样、那样大的…”
“嗯…行货。”
吃醉酒的月安虽然还有些羞耻心,但也已经减了大半,虽然有些磕绊,但还是说出了口。
这下不止月安一人窘迫了,崔颐听到了那解释,也是满面晕红,看着月安的神情更是一言难尽。
“平时你的话本子就这些东西?”
实在是有辱斯文,给读了十几载圣贤书的崔颐一记夯击。
但羞着羞着,他心火开始燥热,身子也开始蠢蠢欲动,目光黏在妻子粉白的面颊上,忽地哑声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有没有驴子那样的行货?”
醉醺醺的人儿蓦地瞪圆了双眸,潜意识在给她警戒,她磕磕绊绊道:“这、这不好吧?”
看不看的,崔颐却是不在乎了,此刻他眼里只有那张纯然懵懂的桃花面,喉头干渴到了极致。
他试探着凑了过去,一点一滴地靠近那张他觊觎已久的嫩红,眸色愈发晦暗幽深。
月安未动,她近距离看着眼前这张金质玉相,满心只有潘安两字,木木地也不知回避。
热气晕染出来的湿濡,一寸寸将剩下的干燥地润湿,浸透。
不似那日马上的急促野蛮,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此刻只是一场柔柔春雨,润泽大地。
细雨绵密嘀嗒在叶片上,蜿蜒出丝丝水痕。
这场细雨要更长,让雨中的人觉得闷热喘不过气来,呼吸开始困难。
但无疑是让人沉醉的,因为这雨水带着温暖与丝丝缕缕的清甜,让人欲罢不能。
不知是第几次勾缠,崔颐察觉到身下人似乎没了气力,缓缓倾倒下去。
细小而银色的雨丝断开,细雨停罢,天地归于平静。
崔颐发现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只一双唇滟滟生光,证明了在这方私密的锦帐内,他做了什么。
崔颐微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