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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婚 唐时锦 162801 字 1个月前

抱出了一床新的被褥,慢悠悠将其放在榻上。

崔颐眉心一拧,忍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道:“你要在那安睡?”

月安铺床的动作一顿,抬头道:“不然呢,你占了我的床,我只能先在这里凑合一晚了。”

“希望你明日就能好,不然我岂不是要经常睡榻。”

继续铺陈着,崔颐却不愿了,当下身上的被子一掀,下床来到了月安身边。

“你去睡床吧,这榻还是我来睡。”

月安良心未泯,摇头道:“不行,你现在是病人,怎能让你继续睡榻,再冻着就不好了,我难得大方一次。”

崔颐却不依,寝衣单薄往榻上一坐,姿态坚定道:“为人丈夫,怎能让妻子睡榻,自己睡床,这不合适。”

形势僵持下来,谁也不让谁。

月安一时犯愁了,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崔颐被问得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试探道:“不然……”

“咱们一起睡床?”

月安刚露出震惊,想拒绝,崔颐便镇定劝说道:“既然我们都不想对方睡榻,那便都睡床。”

“勿要担忧,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放宽心。”

“而且这三个月咱们多接触些并不是坏处,方方面面都了解,才能更好判断崔某究竟是不是一个适合做郎婿的人。”

“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中间放个东西。”

在崔颐的竭力劝说下,月安动摇了几分心思,但还是很犹豫。

榻上终究是没有床舒服的,且就像崔颐说的,在不涉及底线的前提下多了解一下这个人,更有助于她衡量对方。

就是……

“真的只是睡觉?”

崔颐见到了一丝松动,再度保证道:“崔某不是那等人,夫人放心。”

一鼓作气,崔颐将月安拿出的褥子又塞了回去,只将被子搬到床上,眉眼含笑唤道:“快来吧,我药劲上来了,头好似更晕了。”

月安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崔颐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温声建议道:“你睡里头,我比你起得早,这样不会吵到你。”

骑虎难下,月安咬牙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

但她忘了,那床被子是崔颐躺了半晌的,里头不仅残留着暖意,还有一股寒梅冷香。

原有的甜香又和冷香混合交融,使得这条被子盖起来让人心头怪异。

暖黄色的锦帐落了下来,让床成为了一片隐蔽昏暗的空间,也让气氛愈发不对劲起来。

一个枕头横在两人中间,一人一条被子倒也和谐。

两人安安静静地躺着,月安有些发僵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她是喜欢靠右侧睡的,但转到右侧便对着崔颐,月安克制着,让自己扭到了左边。

酝酿了一盏茶时间,就在月安以为病人已经睡着了时,她突然察觉身边人动了一下,然后说话道:“你的画还在枕头底下吗?”

看着身侧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小娘子,崔颐明知故问。

月安没回头,干巴巴道:“早收起来了。”

崔颐道:“竟收起来了吗?我以为还会如以往那般夜夜观摩呢。”

说这话时,崔颐的话语散发着淡淡的酸气,但月安没及时捕捉道,只叹气道:“都不可能了还执着什么,看了更不爽快。”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将画放枕下?”

月安慷慨地扭过头,改为平躺,同时身体也舒坦了许多。

崔颐不慌不忙解释道:“你忘了,有次为避免钟婆婆发现,你将我按到了床上,我无意间瞧见了那画,猜想着你定是夜夜观看的。”

月安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不再发言。

但显然崔颐不安生,他想着那话本,又本着求道的姿态问道:“那你话本子里的”潘驴邓小闲“是什么意思?我读了这么多年书都不得参透。”

“我瞧里头的媒婆说是什么择婿的标准,说样样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