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也都是假的,我们很快就得和离了。”
没了瞿少侠,一年之约月安也觉得没了意义,不如早些和离回家躺着更自在。
刚平复的心情的一家人一听这话,仿佛又是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
“此话何意?”
温敬率先发问,脸色开始不好。
月安一鼓作气将她跟崔颐之间的种种也尽数说了一遭,最后感叹道:“同我一样,不止我心里念着人,崔郎君亦是念着柳家娘子,下聘后还告诉我他要娶柳家娘子不能娶我,也就是如今柳家娘子对他并无情不愿回头罢了,怪没意思的。”
“无奈之下,我和崔郎君只得立下一道契约,平日都在人前装装样子,一年后便一别两宽,各自嫁娶。”
若说两日前大儿子同他说看见闺女跟那江湖小子搂抱,温敬心里头是惊吓,那眼下听到的便是愤怒加心痛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原来爹爹真的做错了,害得我的女儿头婚便平白糟蹋了,哎!”
此时此刻,温敬已经不可惜小崔探花这样的儿郎了,就算是凤子龙孙,不是闺女的良配又能如何?
月安不忍见爹爹懊恼,忙不迭宽慰道:“爹爹别这样,我早就不怪爹爹了。”
“头婚没了便没了,不是还能二嫁三嫁吗?有爹娘和兄长们在,还不愁我接下来寻不到好郎君?”
“再说了,若是谁嫌弃我,那他就不是什么好郎君,咱们慢慢找。”
一家子的火气被月安这一番轻快的话说退了下去,只是难免唉声叹气。
一家人很快又恢复到了平和融洽,在饭桌上商量何时跟崔颐和离,这边好给她再物色好郎君。
“等我回去跟崔郎君商量商量吧,应当很快了,我也不想劳在别人家待着,一点都不爽快。”
午后,月安同娘一起睡了个饱足的午觉,起来正洗漱着,就听家仆说崔颐找来了。
给女儿梳头的林婉神情一顿,她想起一桩事来,低头轻声在女儿耳边问了一句什么。
都打卡天窗说亮话了,月安自然也不必装什么娇羞,坦坦荡荡回答娘亲道:“没有,为了应付徐夫人,我们一个月只九天宿在一个屋里,而且崔郎君是个君子,次次都睡榻,从没碰过我。”
林婉点点头,心下又是一阵复杂。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姻缘,全错了。
梳洗后,月安来到了正厅,那里爹爹正在和崔颐说话,还有二哥伴在一旁。
见了月安,崔颐远远看了过来,目光紧紧裹缠着,就好像许久不见了一般。
崔颐此刻心情确实有些彷徨茫然,看见温氏才好上许多。
从宫中回来后,他第一时间便回了梅鹤院,但发觉人不在,他问了仆婢,才知是丈母病了,温氏去探望了。
这样的事如何要将他这个女婿落下呢?
无需多想,崔颐跟母亲说了一声也策马过去了。
但不知怎的,崔颐这次过来,明显感受到温家人的态度变了。
以往见了他,岳丈很是热情欢喜,一口一个贤婿,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岳丈对他的喜爱。
二舅兄也是,看他全然是一家人的亲近欣赏。
可这回全然变了,父子两没了那股看一家人的热切劲,仿佛他只是一个友人之子,姿态淡淡的,甚至崔颐还隐约从这对父子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喜与排斥。
崔颐不明白这是为何,心底下意识出现恐慌。
见了温氏,他立即就想过去问问她,直觉告诉崔颐,他的妻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爹爹你们聊好了吗?聊好了我便同他回去了。”
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这小子心里头揣着别的娘子,并不喜欢他闺女,温敬也没有那么稀罕对方了,此刻更是没有什么话要同他说,手一挥道:“嗯好了,闺女你回去吧。”
崔颐记起他不仅是来接妻子的,立即又问起了丈母的病,温敬淡淡道:“没什么,就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