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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婚 唐时锦 140313 字 1个月前

这种话?”

好在此刻身边只有一个绿珠,周围也没有闲杂人等,崔颐那一番模糊不清的话也没出什么事。

“我都说了会小心行事的, 你如今又是唱的哪一出?”

月安甚至都觉得崔颐一夜之间失忆了, 不然怎会说出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就好像发现了妻子要外出偷腥,他是来捉奸的丈夫。

可她和崔颐这白纸黑字写地清清楚楚, 他突然搞这一下实在是让人能匪夷所思。

满心积压的情绪让崔颐难以自持, 偏偏温氏还如此反应,崔颐只觉哪哪都疼。

但在温氏那双澄澈疑惑的双眸下, 崔颐渐渐找回了些理智,开始懊恼自己这出格的行径。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崔颐人彻底清醒了。

但同时他也无比懊恼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因为这些将他一步步推到了这个地步。

神情狼狈地偏过头,崔颐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心绪,艰涩开口道:“是崔某一时失态了, 还望温娘子不必挂怀。”

月安这个时候确实没时间去跟崔颐计较什么,她还要赴约呢。

潦草说了句无碍,月安越过崔颐,眨眼间便出了家门, 不见了身影。

风中似乎还带着残余下来的清甜香味,灌入肺腑却七窍发冷。

崔颐在原地怔了一会,脸色明灭不断, 像是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纠结。

忽地,他转过了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他耽搁的这一会,温氏的马车早已启程,崔颐出来时只堪堪瞧见马车转弯的一幕。

崔颐来不及更衣熟悉,一身官袍策马跟了上去,怕这一身官袍太显眼,他路过马行街时赁了一驾马车,改换了乘车前行。

不出意外,崔颐跟着温氏一路到了州桥边上的金水客栈。

他并不是想阻挠什么,但他总得防范那姓瞿的乱来,温氏生得美丽,性子又娇憨纯真,若对方生了歹心那便不妙了。

昨夜他观对方便不是什么礼仪周全之人,随随便便就凑近温氏打量,还越界地将自己随身所佩之物赠出去,不规矩不说,甚至在崔颐看来是包藏祸心。

他总得留个提防,就当是为了他崔家的门楣。

马车停靠在金水客栈河边,他下了车子,身上的官袍让身边路过的行人接二连三露出敬畏神情,崔颐没有精力去管,将自己隐匿在一柳树下,静静观望着一切。

到了金水客栈,月安并没有急吼吼地就去找人,而是先环顾四周,选定了一个临水的茶坊,先行过去,再让婢女过去请人。

选了个靠窗视野开阔的位置,月安满眼期待地看着下方。

直到看见那道白影从金水客出来,跟着绿珠沿着梯子上了茶坊,月安的心才定下来。

这回瞿少侠总算没骗她。

脚步声靠近,瞧着瞿少白的模样是刚醒不久,双目惺忪,好在他不需要如那些公子哥一般束发戴冠,出门方便许多。

正是午后申时,茶坊又处在汴河边上,此刻茶坊客人不多,只寥寥两三桌。

瞿少白寻起来便很轻松,一眼就看见了临窗那个鲜妍漂亮的小娘子。

他打了个哈欠,径直过去往对面一坐,让窗外暖洋洋的日光洒在面上,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找我什么事,说吧。”

懒洋洋地抱着双臂后仰在椅子上,瞿少白看着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在日光下舒展着肢体。

和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这让月安觉得他是独一无二的。

对着喜欢的人谈论起自己的婚事,月安难免生出了羞涩,她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开始绞着帕子。

这是她等了四年才等到的机会,她不能扭捏。

“瞿少侠,你还记得当年你对我的承诺吗?”

瞿少白依着窗子,稍稍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个明显是疑惑的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