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讲清了误会,令人尴尬的隔阂也散去了,月安嘴上又亲昵地唤起了阿盈,冷笑着说了句。
柳盈无奈解释道:“真的不是月安想得那样……”
月安这下神采飞扬起来,无所谓地甩了甩手帕道:“不重要了,反正事清了,管他如何,好歹我心里头算是清净了。”
人一下松弛了下来,月安面上又浮现了轻快的笑意,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愁绪也没了。
柳盈叹了口气,也不跟她争,只试探着道:“既如此,月安心中没了芥蒂,你不若好好珍惜这段姻缘?”
柳盈虽对崔家郎君没什么心思,但不得不承认崔家对女子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归宿,崔颐更是汴梁有名的佳婿,既然成婚了,柳盈还是希望能好好的。
显然,她这个提议并不得月安的心,被果断否决了。
“阿盈是忘了,我也是不想嫁他的,就等着和离呢。”
见此,柳盈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悄悄话说完,皆神色轻快地从里间出来,看得柳襄也露出了松气的笑,倒像是个操心的小大人。
说开了误会,月安笑逐颜开地离了铺子,柳盈将人送上了马车才回铺子里,俱是满脸轻快的笑。
独不知铺子后窗那里,冒险偷听了好半晌的潘岳笑开了花,同样喜滋滋地走开了。
直觉果然没错,这下赚大了!
……
了了这桩心事后,月安人也不躁了,胃口也变好了,睡觉更是香甜。
但同时,她好奇起了柳家遭贬黜的缘由。
到底是如何触怒了官家,才会当庭被罢官贬为庶民呢?
这话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阿盈的,崔家这边也不好开口,于是月安回家了一趟,专门问起了爹爹。
距上次归家也快一月了,爹爹看到她很是稀罕了一会,月安跟爹娘腻歪了一会,才打探起柳家的事。
一听闺女打听这事,温敬思量了几息,还是选择宠着闺女了。
“这事不小,爹爹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到外头乱说。”
月安立即保证道:“爹爹放心,女儿可不是什么大嘴巴,分得清轻重,只是太好奇了想着爹爹那么厉害肯定知道,哎呀爹爹快告诉我吧!”
被宝贝闺女又是撒娇又是捧着的,温敬哪里会藏着,立即将那位柳中丞在官家面前的“丰功伟绩”一一道来。
月安越听越震撼,心中对阿盈的父亲都不知是该佩服还是无奈了。
原还是官家想立贵妃为后的事,有朝臣支持,便由朝臣反对,反对的便是那些清流士大夫,其中就以阿盈的父亲柳中丞反对得最为激烈。
“听闻那位柳中丞是个又臭又硬的性子,回回进谏更是耿直锐利,官家早就恼了他。”
“以死谏阻挠官家不成,竟昏了头,在满朝文武前大放厥词斥责官家,说官家若执意要立贵妃那等曾没入贱籍的女子为后,便是无德无状,是为昏君!”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敬呷了一口茶,嘶了一声道:“简直是疯了,竟敢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这般羞辱官家,他不要命,难道连妻儿老小的命也不要了?”
“这话换做我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饶是官家性情是一等一的温和宽厚,据说当时也气得头风发作,当场将人下狱了,再然后就罢了官,成了白身,哎……”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柳中丞倒好,直接给了老虎一脚,直接丢了官,一家子也都跟着成了庶民。”
“但唯有一点好,崔家这桩好婚事腾了出来给了咱家哈哈~”
听到爹爹这鸡贼的笑,月安震撼中也不忘白一眼。
“哪里好,还不如不腾出来呢。”
月安的碎碎念被温敬听到了,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都成婚月余了,怎的还是这副模样,不会还想着那江湖小子?”
反正都在家里,月安大大方方承认道:“没错,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