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这个不怀好意的。
无论真假,她都成婚了,潘岳还在她跟前嚼崔颐的舌根,这明显心怀不轨。
呸,下作。
既如此,月安也不会客气,专挑了痛处说,但又是笑眯眯的模样,让潘岳气红了脸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潘衙内,风筝取下来了,我这就让人送到贵府上,失陪了。”
不再同潘岳多言,月安转身走了,引得潘岳一着急没扒住墙头,连带着下头的小厮也没站稳,主仆两一道摔在了地上,疼得哇哇叫了半天。
月安虽转身走了,但那声太大,听得她忍俊不禁,一路笑着回去的。
潘衙内这人虽不大聪明,但当个乐子倒是合适,偶尔还能让人一笑。
酉正,崔颐下职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亮堂堂的主屋,还有窗户上偶尔闪动的人影。
是温氏回来了。
可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上就嘀咕了出来,书玉也立即识趣记在了心中,等侍候完郎君宽衣,人就去寻了少夫人那边的一个婢女。
天色昏黑,书玉还是认出叫来的婢女是那个叫紫菱的,前几日惹了郎君恼火被罚了的那个。
但书玉只是想问句话,是哪个丫头倒也无所谓。
“书玉小哥,不知唤我来有何事?”
紫菱一瞧是郎君身边的书玉,立即面泛喜色快步过来了。
郎君身边的人唤她,不就相当于郎君唤她了?
紫菱如是想着,心中隐隐带着期盼。
“也不是什么大事,郎君问少夫人今日是何时归家的?”
一听只是询问少夫人的事,紫菱像个泄气的河豚,顿时没了劲气,语调也萎靡了大半。
“少夫人午后申时便回来了,而且……”
紫菱话音将落,忽地想起了什么,眸光闪动,话音一转。
书玉想让郎君和少夫人关系亲密些,对于少夫人的事便也就上心些,想着多问几句回去都说给郎君听。
然接下来听到的却让他不知该不该同郎君说了。
“今日隔壁潘衙内放了一只漂亮的神鸟风筝,可不巧断线落在了咱们宅院里,是少夫人善心给潘衙内送回去的。”
“对了书玉小哥,少夫人和潘衙内是不是怪熟的,奴婢瞧着两人谈笑着说了好些话呢。”
其实具体说了什么紫菱并没有听见,只远远瞧着两人说了好些话,面上都带着笑,尤其是潘衙内,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潘衙内是什么性子汴梁小娘子无人不知,崔家同潘家又是邻居,紫菱在崔家做了十年婢女,自然也是清楚的。
虽然模样俊俏,出身也富贵,然一副花花肠子,最喜欢在娘子堆里嬉闹,正经人家的娘子怕是都得避着他。
若不是跟前有个真正的玉郎,紫菱也是动过心思的,毕竟潘衙内瞧着比郎君要简单许多。
书玉面色不变,不动声色道:“这倒是未曾听说,不过你身为少夫人身边的丫头这种话以后勿要多说,小心一些爱摇唇鼓舌地听了去污了少夫人清誉,倒是可就要追究了。”
跟了郎君这么多年,书玉的规矩和威严学得自然也是极好的,脸一板,几句话敲打下去,紫菱便讷讷不敢多言了。
“退下吧。”
书玉回到书房侍候笔墨,本没打算多嘴的,因为他知道自家郎君是个重清誉重规矩的,怕说了郎君多想影响同少夫人的关系。
但因为心里头瞒了些事情,他便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藏事了?”
一样的,做了十几载的主仆,崔颐也十分了解书玉。
这个模样,定然是心里装了什么事但是没告诉他心虚所致。
就好像幼时书玉不小心将他最喜欢的一方砚台摔坏了,由于害怕就藏着掖着没有说,当时也是这个反应。
被崔颐点出来,书玉当即没藏住,眸光忽闪着还想否认。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