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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宴 竹间听客 82649 字 1个月前

猛地挥下战旗:“放箭!”

箭雨落下时,萧凌恒突然勒马转向,先锋军立刻分成三股,中间举盾顶住箭矢,两侧轻骑兵已经甩出钩索攀上城墙。

乌尔迪暴喝一声,亲自抡起战斧劈断三根绳索。

与此同时,渥丹王庭门前,任久言驻足在台阶下方,阳光斜斜打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长长的伸向西边。

殿内传来侍卫的禀报,“褚国使节求见大汗。”

接着是带着咀嚼的应声:“让他进来吧。”

任久言迈过门槛缓步走入殿内,只见渥丹王正用匕首割着烤羊肉,刀尖在肉块上顿了顿:“褚国的使者?本王记得没传召过你。”

任久言身着素色长衫,风尘仆仆却仪态从容,他对着高踞王座、身形魁梧的渥丹王深施一礼,声音平稳清越:

“拜见渥丹天主。”

“本王知道外使所为何事而来,”渥丹王擦了擦手指上沾的油,“但万事‘利’为先,此事外使不必开口了。”

任久言并不气馁,单刀直入,“容外臣直言,鸿滇弹丸之地却卡着商路的咽喉要道,如此多势力争来抢去,不是因为它多富庶,而是因为它握着这把锁钥。”

他微微前倾身子,“可这把钥匙如今反倒是祸端之源。”

鸿滇南门外,先锋军后方的床弩发射的瞬间,萧凌恒看见了城头闪过的铁盾反光。

“举盾!”乌尔迪的吼声压过了弩箭破空声:“放箭!”

包铁的重盾在城头连成黑线时,萧凌恒突然攥拳高举手,本该直射的弩箭诡异地划出弧线,擦着垛口/射/入/后方堆着的滚油。

同时,城墙上的箭矢也如飞蝗般泼下,叮叮当当撞击在先锋军的盾牌上,间或有惨叫声响起,士兵扑倒,迅速被后面的人填补。

萧凌恒眼神锐利,一架架云梯被数十名壮汉喊着号子推向城墙,梯顶的钢钩狠狠砸进墙砖缝隙。

乌尔迪站在高处睥睨城下之人,指挥守军将滚烫的火油和金汁倾泻而下。

凄厉的惨嚎顿时压过了战鼓,攻城梯上瞬间化作人间炼狱,人体裹着火焰和污秽坠落。

王庭内,渥丹王摇晃着镶嵌宝石的酒杯,眼神锐利如鹰:“外使此言差矣,既是锁钥,能者居之,我渥丹铁骑纵横大漠,取之有何不可?”

任久言微微一笑,不急不缓:“渥丹铁骑之威天下皆知,只是锁钥之争可非仅勇力,敢问天主,前些年赤荥大军陈兵东境,所为何来?鸿滇王老谋深算,忍痛割肉,将商路许您,其心可诚?”

“原来外使也知商路隘口是块肥肉啊?”渥丹王手肘支着膝盖,上半身微微前倾,“让我放弃,说不过去吧?”

“不是放弃,是换更大的肉。”任久言摊开羊皮地图,“鸿滇答应给贵国的商路,这里——”指尖划过漠南漠北中间的隘口,“他们一家根本做不了主。”

“你们褚人有个词叫与虎谋皮。”渥丹王突然笑了,“现在你和我,不都正在干这事?”

“不,”任久言也轻笑,微微上前一步,“我是来告诉天主,有人想用虎皮当毯子。”

鸿滇南门城楼爆出第一团火光时,萧凌恒突然瞥见西门方向升起狼烟。

激战正酣的同时,西门方向陡然响起尖锐的冲锋号角,一支精悍的骑兵如离弦之箭,卷起漫天沙尘,直扑西门。

为首将领一身银甲,封卿歌手中长枪如银龙出海,厉声高喝:“破门!”

守在此处的喀尔族长立刻下令:“快!*堵住城门!弓弩手压制!”

西门守军仓促应战,箭雨稀稀拉拉。

封卿歌的骑兵速度极快,顶着箭矢冲到城下,一部分人下马扛起巨大的撞木,在盾牌掩护下,狠狠撞击包铁的城门。

“咚!咚!”每一声闷响都让城墙震颤。

喀尔族长在城头:“滚石!檑木!砸下去!”

渥丹王庭内,任久言向前一步,目光直视渥丹王:“鸿滇王许您商路,是驱虎吞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