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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盈发现了,心疼了一瞬然后扬起虚弱的笑:“嗯,怎么了?”

茹贞上前抱住辞盈,想从衣袖中翻什么,但是没有翻出来。

辞盈轻声问:“在找什么吗,咳”

茹贞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但是好像、好像找不到了。”

辞盈不确定茹贞的记忆又回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敢刺激茹贞,只说:“那我们好好找找,是什么啊?”

“一根簪子!”茹贞答得很快。

辞盈假装和茹贞一起找着,同一旁的朱光使了个眼色,朱光立马从铜镜前拿了一根简单的簪子偷偷地放置在一旁,又是一会后,辞盈轻声道:“茹贞,那里好像有一根簪子,我怕我看错了,你去看看?”

茹贞开心地上去,但很快瘪了嘴,低声道:“不是这一根。”

辞盈搜寻着记忆,不明白茹贞为何对一根簪子如此执着,但现在肯定找不到回忆中的簪子,于是她另寻了一个话头,果然茹贞就忘记了簪子的事情。

送走茹贞后,辞盈安静下来。

她再次回到那些卷宗前,那日她病之后,朱光为她小心整理好了。

辞盈从后面往前面翻阅,最后定在赏花宴那一处。

那一日

茹贞在赏花宴上当众念出她年少之时写的情诗,是因为谢安蕴的教唆,小碗说她看见谢安蕴身边的人给了茹贞一包银子,那时茹贞正因为父亲赌博的事情缺钱。

辞盈将这些事情一一对着,决心去见一见谢安蕴。

今日茹贞说的簪子的事情,如若不是茹贞将珍珠簪的始末记错了,大抵就是同谢安蕴和赏花宴的事情有关

那时茹贞竟是想送她簪子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想送她簪子反而做下了赏花宴上面的事情。

辞盈思索着,听朱光说着谢安蕴的事情。

朱光说着自己记得的:“一年前,谢安蕴悄无声息地嫁了人,嫁的人我想想,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嗯,我没记错的话,人应该还在长安,不过过两年就要随她夫君下去了,日后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得看下一代。”

朱光知晓一些辞盈和谢安蕴之间的纠葛,她有事一个护短的人,对谢安蕴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辞盈听着,按照身份地位,谢安蕴即便犯了事情,但丑闻并没有传出谢府,落了庄子也被老夫人接了回来,按照道理,对方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的话,这桩婚事是绝对不匹配的。

但整件事情辞盈都未经手,甚至消息都是现在从朱光这里听,除开年少的几次,后面谢安蕴没有再给她使袢子,甚至都没有在怎么出现过在她身前。

如今辞盈即便知晓有矛盾之处也无法探究更多,比起谢安蕴,她更想知晓茹贞的事情。

病好之后,辞盈出府去见了谢安蕴。

谢安蕴对她的到来很意外,眼眸中还散着欣喜。

辞盈依然无意探究,她开门见山:“当年你和茹贞怎么说的?”

谢然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辞盈这才发现,谢安蕴竟然已经怀孕,到底有谢家小姐的身份在,又怀了孕,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看得出在夫家过得还算滋润,整个人看上去比从前胖了一圈。

见到辞盈,谢安蕴也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反而眉眼间多了一分从前没有的温和,甚至开口唤了一句:“嫂嫂。”

辞盈惊讶于谢安蕴的转变,良久没有说话。

谢安蕴讲述了起来:“那时我我寻到那婢女,同她说只要她能在赏花宴上让你出丑,我就给她一些银子。她好像很缺钱,是什么原因我不太记得,但我记得拿婢女很快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谢安蕴抱歉一笑:“我当时不曾想到她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但因祸得福,嫂嫂成了谢家主母。”

“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嫂嫂,还望日后你不要同小妹计较。”谢安蕴低着头,缓慢地掩盖了眼底的神色。

辞盈不言,只问:“你只给了她一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