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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两周。

时间差里,足够他清洗卡慕残余势力——并充分让事情发酵,加深“琴酒对红宝石有强烈占有欲”这个烟雾弹的可信度,让那些蠢货们相信他纯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所有物”,而非针对对朗姆的势力。

绯闻发展得越荒诞越好,一个被“情欲”“占有欲”冲昏头脑的杀手,比冷静理智的棋手更容易被利用,也更容易被轻视。

就在他凝神思考,敲击键盘时,侧趴着的羽川和迷迷糊糊听见声音,又觉得小腿肚伤口麻痒,眉头无意识蹙起,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在一片混沌中向琴酒那边蹭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摸索着一把抓住他短暂空出的右手。

琴酒身体瞬间僵住。他低下头,绿眸映出明显没清醒的羽川和接下来的动作——她把有些发烫的脸颊径直贴上微凉掌心,蹭了蹭。

浑然不觉银发青年的脊背瞬间绷直,羽川和喉间滚出含糊的咕哝,完全凭本能行动的情况下还记得解释:“阿阵,凉凉的……舒服。”

半梦半醒之间,她脑袋里倒还确实惦记这操作有点不太合适,但睡意让她完全没劲抗争这份由幼驯染带来的温度——反正都灵魂互换各种意义上坦诚相待过了……羽川和朦胧间用力蹭着青年温凉掌中的薄茧,因伤处麻痒骤降因凉意熨贴而更加理直气壮,放任自己重新坠入梦乡。

细软的发丝随着蹭动扫过内侧,温热的呼吸拂过指根,如暖雾般渗入纹理,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琴酒凝视毫无防备酣眠、蹭得舒服的那张脸。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随着呼吸颤动的节奏与他指腹感受到的颈部脉搏动几乎重合。

痒意烧得他耳根发烫。

这个动作毫无狎昵,毫无防备的亲近,让一丝亵渎般的心旌摇曳都显得冒犯,反而冻结了所有的阴暗占有欲。羽川和用纯淬的信任和坦荡友情捆住了他。

昏暗的灯光下,琴酒的另一只手无声蜷紧,指甲深陷掌心的刺痛里,他忽然想起贝尔摩德在秘密通讯告知他卡慕被朗姆选中之时嘲讽的那句“恶龙掌控珍宝的本能”。可笑的冷酷剧本。

情欲?爱欲?或者臆测中更符合琴酒形象的掌控欲?荒谬。

羽川和的坦荡友情毫无杂质,七年时间差的鸿沟并未让她却步,而是以盛夏郁葱林间般蓬勃、溢满生机的信任对待他——并且只对他这样。她笃信他还是小镇上的黑泽阵,是如同太阳东升西落般的事实。

龙不需要掌控珍宝。珍宝本就属于巢穴。他只需要确认归属,何必摇尾乞怜渴求关注?何必展露獠牙捕获猎物?他只需要把巢穴外的威胁全部抹除。

羽川和总会开窍的。琴酒对此深信不疑,如同深信子弹会贯穿目标眉心——因为她的“友情”太坚定,坚定到他连患得患失都显得多余,让他生出近乎傲慢的耐心。

没有试图抽回被当成贴脸冰枕的手,琴酒只是敲击着键盘,继续规划染血的棋局。

*

对参与这次任务的人或知情者来说,卡慕的下场无需猜想。

三日后晚间,在组织内部某个专门处理叛徒和废子的肮脏角落,传出了东京分部财务部负责人被琴酒亲手处决的消息。

卡慕的死讯没有激起任何对外的水花。而这个消息如同一个冰冷的铅块,砸进东京所有核心成员的终端里。

过程无人知晓,但结局的冰冷比任何残酷渲染都要骇人——他的办公室被彻底清理,所有与财务有关的核心权限被冻结接管,亲信?全都因此惴惴不安。

一个明确的信号就此像闪电划破组织高层的晦暗天空:琴酒与红宝石的关系不再是捕风捉影、随意揣测和加工的绯闻。它是明确的现实,是被证实的真相,是那个银发杀手用一言一行肯定的答案——以卡慕的血和朗姆受挫。

“看看这接人的力道。”贝尔摩德在第三天与朗姆的通话中嗤笑。那天的事完美印证了她在酒吧观察得出的结论——接住、塞入、带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粗暴而直接的“回收”。

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