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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了她的唇瓣深入口腔,她想躲却躲不开,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了。

她之前在做什么?在喝酒。

心里猛地一惊,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她现在在哪?是谁伏在她身上?

泪水自眼角滑下,她费力地抬起手,想把沉重如山地人推走,却被他抓住手腕往上按去。

眼角在被他吮吻,湿腻的触感一路往下,从脸侧流连到脖颈,她挣扎喊叫,也只如蚊虫般呢喃作响,“不要……放开我……”

手上的桎梏被松开了。

许是惊惧之下迸发的激素起了作用,她的五感逐渐回归,声音也越来越有力,“哥……救我”

身上的人似乎终于察觉到她恐慌的情绪,停止了动作,将她扶正抱在怀里,耳畔是压抑的炽热吐息,“是我,阿怜,我在,别怕。”

她努力睁眼,见到那张近在咫尺的日思夜想的脸,浑身的力气如潮水般骤然退去。

她安心地落回他宽阔的怀抱里,抓着他的衣襟哭得不能自抑。

沈奕怀越是耐心哄她,握她的手、亲她额头,她便越觉得不真实。

刚跟楚馨复合,忙着将楚馨安顿在江城的他怎么可能会来找她呢?

还如她所幻想的那样,将她抱在膝上,把她圈在怀里亲她,热切地追逐她的口齿和舌尖,予她无与伦比的战栗。

既然是做梦,她便也放开了手脚。

“我还要”,她不愿意放开他,大胆地拉着他的手在身体各处探索,像是要全了滑雪度假村那晚的遗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

他堵住她的唇,将她压向椅身,她沉溺其中,失去了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只在难捱时颤抖着屈身揪他的发。

“别急,我们先回家”

吹来的寒风令她瑟缩了一下,黑暗中只将他抓得更紧。

他似乎闷哼了一声,“乖,马上就到了。”

远处的摩天轮闪着粉紫色的光悠悠转动,梦幻得如同封存在透明水晶球里的场景。

横陈在床上的琥珀色瞳孔短暂地印出这一抹旋转的紫,很快又被沉沦的感官拉入无边的迷蒙。

突然袭来的疼痛令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她喘息着,一口咬住撑在身旁的手臂,泪水滴滴答答蜿蜒而下。

“痛……”

“好痛,我不要了”

她不断摇着头重复,得以从那难捱的疼痛中解脱。

室内的温度逐渐下降,落着月光的乳白色的大床上,两人如藤蔓般紧密纠缠,仿若天生一体。

阿怜垂颈睡在沈奕怀的臂弯里,沈奕怀扶着她赤裸的背,痴痴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睡吧”

不急于这一时。

他本也不想在她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拿走她的第一次。

只是今晚气昏了头,而她又太过热情,太过大胆,勾得他理智全无,只想与她融为一体,以缓解内心躁动的不安。

其实在她真正爱上他之前,他都不该这样跟她亲密,他该慢慢来,慢慢引导她,唯有如此才能与她长久。

“明天见”

他穿上衣服,又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拉门离开。

清晨的阳光从墙面移到地上和床上。

阿怜皱眉睁眼,飞速翻身下床,摸到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带着酒精味的秽物被水冲走后,她抬起一张煞白的脸,忽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昨晚喝醉之后她干了什么?

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她缓缓起身,撑着扶手走到镜子前,呼吸几近停滞。

嘴唇红肿未褪,扒开头发仔细查看,脖颈上散落着少许红痕,她抖着手神经质地将头发拨回去盖住,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却是谁也不敢联系。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找到了司机。

“是”,司机抬眸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后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