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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后,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对面那堵墙上来回晃动的时钟道,“回过头来看,感情一旦沾染到利益纠缠,确实就不纯粹了。”

“还是小时候好啊,哪有这么多破事?”

虽说渐行渐远在他预料之中,但真走到这一步,他不免感叹。

坐在他们这种位置上,注定要为了利益舍弃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他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跟你家那个是怎么认识的?”

林阙沉吟了一会,“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喜欢上她应该是在特区的那半年。

林阙从回忆中挣脱,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我当时没意识到对她的感情,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才在一起。不然说不定孩子都五六岁了。”

“我就说,要是圈子里的人我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顾宴默认了林阙所谓的工作是特区那边的政府事务。

“不过,无论过程如何,最终能修成正果就好,”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感情这种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但凡时机不对,都达不成圆满。”

林阙几不可查地一顿,垂眸认同道,“确实。”

他跟阿怜也不是在最恰当的时机结合的,好在经他努力,现在结局尚可。

顾宴还在感慨,“你看我们这几个,现在唯一圆满的就只有你,换作几年前,谁能想得到现在这局面?”

……

“阿怜,真的是你,你没死!”,顾飞见到阿怜时眼眶瞬间变红,喉咙似被砂纸磨过,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难以自抑地一把将阿怜抱在怀中,源源不断的泪水落下,洇湿了她肩膀那处的衣物。

“我……”,他克制地吸了一口气,痛苦地皱眉,“我带着毛球住在寺庙里,我求天上神佛让我能再见你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你是真真正正的回来了对不对?”

他身形消瘦,脸颊的线条比从前更为锐利,哀戚下垂的眼透着难以言尽的颓靡和脆弱。

阿怜张了张唇,她没料到顾飞会因为她的‘死’变成这副模样。

不同于赵笙在分开后一直试图联系她,得了她‘断绝来往’宣判的顾飞一直表现得很安静,从没主动来打扰过她。

他唯一做的就是在生日、除夕等重要的日子公开表露对她的爱意,等着她做选择。

就像,她回去他身边也好,不回去也罢,他都能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有声有色。

可一晃四年,等她再一次主动去寻找有关他的消息时,却发现他已经处于一种默认退圈的状态。

明明越少人关注他,她的计划就越可能成功。

但只要一想到从小热爱音乐的他带着毛球住进安静冷清的山中寺庙,一住就是四年,她因朝不保夕已经麻木的神经居然仍会感到刺痛。

顾飞虽为顾家人,但他从不参与家族事务,叫他圈外人也没有半分违和。

圈内大大小小的逐利者不会过多关注他的动向,可通过他,却可以轻易联系到他的亲哥哥顾宴。

她的这些动作绝对不能被林阙察觉,否则前功尽弃。

因此,顾飞就成了她向外寻求帮助的最佳突破口。

听她讲述完这些年的遭遇和接下来的计划,顾飞抹了一把泪,毫不犹豫地答应,“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离开酒店坐到车上时,阿怜还有些恍惚。

“夫人,你没事吧”,保镖杜浔看着后视镜问道。

她被问得一愣,反应了好一阵,接着缓慢摇摇头,“没事。”

“今天的事谢谢你。”

酒店房间是用杜浔的证件登记的,顾飞也是他暗中带来的。

杜浔把目光从她泛红的眼尾移开,坚实的胳膊转动方向盘驶过通往林家老宅的岔路口,“如果是夫人,不必对我说谢谢。”

阿怜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