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口误。
他摇摇头不再深思。
一个月前。
特区直达B市的私人飞机上,小孩咿呀声伴随着稚嫩的笑声充斥着机舱。
林思毓被林阙抱在怀中,笑得露出还未长全的乳牙。
“要妈妈”只要林阙逗他的动作一停,他就会蜷起肉手,指向盖着薄毯躺在另一侧的阿怜,黑色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来回看。
她呼吸清浅,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墨色微卷的长发和纤细莹白的小腿及以下。
林阙静静看了会,收回目光哄道,“妈妈在休息,我们别去打扰她”
下飞机时,他将林思毓交给助理,占有欲十足地揽着阿怜的腰。
一行人穿过特殊通道往提前安排好的车走去。
特殊通道很少能遇到其他人,但林阙还是让阿怜戴好口罩墨镜和帽子,遮了个严实。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特区,他总有些不放心,怕出什么变故。
要不是必须过爷爷这关,他绝不会冒险带她一起回来,只要她还在特区,就绝对跑不了,相比之下,B市潜在的风险太大了。
整个过程中阿怜没有反抗,近四年的相处让她摸清了林阙的性格。
在有关她的事上,他专横独断,就算她反抗也没用。
这怕是她唯一能离开特区的机会,她得好好利用。
到了位置,林阙为她打开车门,两人前后俯身进去。
助理抱着林思毓进了另一辆车。
上车后,提前打开用于透气的车窗还未闭合,林阙就摘除她的伪装深吻她。
阿怜顺从地攀着他的肩,却在途中睁开了眼,斜看向窗外那个还未上车的高大保镖。
他站在保镖团队最前,满身肌肉将西装撑得饱满,戴着窄框墨镜和蓝牙耳机,接到她的视线后抿着唇侧开了脸。
低调的轿车驶入修剪整齐的园艺花园,最终停在一栋气派的老式建筑面前。
“到了,”林阙望向熟悉的老宅,牵起阿怜的手看向她,“这就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助理抱着孩子走近,隔着两米远林思毓就朝阿怜伸出了双手,助理哎哟几声生怕把金疙瘩摔了被老板罚。
林阙眉眼温柔和煦,带着些许期盼地对阿怜道,“要不你抱着思毓?”
“待会我们去见爸,你抱着思毓,他容易接受些”
“好吧”,阿怜伸手接过,林思毓手舞足蹈,‘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
异样的兴奋
缘于阿怜不常抱他。
看着林思毓天真活泼的模样,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孩子是借助体外辅助手段孕育的,遗传学上她确实是他的母亲,可并没有十月怀胎的过程。
况且,当初被林阙的人安排到医院手术取卵,并非她所愿。
虽然只是微创手术,但当时被按在手术台上时,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丧失尊严任人宰割。
她心中何尝不矛盾痛苦?
一方面,因为私人经历,她明白母爱在成长中的重要性;
另一方面,她对这个并非出于个人所愿得来的母亲身份由衷地排斥。
两股互斥的力量相撞,表现出来就变成了她对孩子不亲。
“思毓别闹了,你可不轻,小心累着你妈妈”
林思毓能听懂一些话,竟真不闹了,收回拳头窝在阿怜怀中,只目光仍未从阿怜脸上移开。
阿怜心中一痛,强颜欢笑道,“走吧,别让爸等我们。”
“嗯,走吧”,林阙一只手虚虚拥在她身后,跟她并肩踏上台阶往大门走。
最近一年,阿怜总是对他格外顺从,无论是性还是其他方面,像是接受了现状,不想折腾了。
他不说高兴是假的。
有妻有子,妻子是她,没有比这更令他满足的了。
其实,要不是需要过爷爷这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