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以致于,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萧伯瑀见他阖眼,便取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而后又忍不住在他额间落在一吻。
小酉子从御膳房取来醒酒汤,再回到殿内时,殿内只剩下皇帝赵从煊一人。
“陛下”小酉子轻声唤道。
赵从煊睁开了眼睛,他看向那碗醒酒汤,迟疑片刻后,他只道:“拿下去吧。”
“陛下,这是醒酒汤,您多少喝一点吧?”小酉子劝道。
从前,赵从煊不得已喝了酒,过后必定要喝些醒酒汤来解酒。
但这一次,赵从煊不需要醒酒汤了,淡淡道:“拿下去。”
萧府内,一片热闹。
萧长则将手中的丹书铁券递给萧母,咧着嘴角笑道:“娘,这是陛下赐给我的!”
萧母笑得合不拢嘴,她反复端详着这御赐的‘免死金牌’,又将其递给萧父,口中念叨着:“长则出息了”
萧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随声附和。
忽地,萧母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神色一变,着急道:“你什么时候被北狄的人俘虏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快给娘看看!”
说罢,萧母便抓着萧长则的手,上下打量。
萧长则被俘虏一事,早在去年便传回了长安,萧伯瑀身为宰相,此事他自然是知情的,只不过,他不愿母亲担忧,便一直将这件事瞒了下去。
直至今天皇帝嘉赏萧长则,萧母坐在家眷席上,才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萧长则身上的伤大多在背上,而且伤疤狰狞可怖,他是万万不敢让母亲看见,便连忙扯开了话题,“这些都是小伤,娘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回来了吗。对了,哥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萧母的脸上微微一怔,神色黯淡下来,自上次她怒而打了他一巴掌后,萧伯瑀便极少回府了。
萧母移开了眼神,没有说话。
“娘,你怎么了?”萧长则不解地问道。
萧母摇了摇头,可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掩袖擦去。
萧长则见状,便以为是兄长忙于政务,都没时间陪陪母亲,他安慰道:“哥平日里忙,我这就去相府叫他回来,明日正好休沐呢。”
说罢,便转身离去。
萧母想喊住他,可萧长则实在是跑得太快。
一旁的萧父扶她坐下,他微叹道:“夫人,你和伯瑀之间到底怎么了,这都快一年了,什么事情也该有个了结。”
萧母拂去眼角的泪水,她看了看萧父,只见他鬓角又多出了几缕白发,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他们两人都老了,连长子都到而立之年了。旁人在他们这个年纪,恐怕孙女都要出嫁了。
萧母唇角翕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你迟早会知道的”
萧父笑了笑,“你是为伯瑀的婚事忧心?”
萧母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萧父握紧了她的手,继续道:“前几日伯瑀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带一个人回来让我们见一见。”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萧母心头忧虑更重。
萧父解释道:“那日你刚好去了一趟慈恩寺,我本想让伯瑀等你回来,再亲自跟你说的。只不过,相府恰好出了急事,就没等到你回来。”
“是吗”萧母勉强笑了笑,心中的不安越发沉重。
日头西沉,萧长则满脸沮丧地回了府,见到萧母后,他又咧起嘴角,强颜欢笑道:“哥他哥他太忙了,他说明日再回来”
萧母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下人,明日多备些好菜。
次日。
萧伯瑀入宫面圣,一早上,他便准备了诸多措辞,邀陛下赴去年之约。
陛下曾答应了他一件事,待北狄之患解决后,他便随自己去见一个人,或者